褚文昊出门，没着急去办事，时间刚到七点，大街上人来车往做事总不方便。

先吃饭，顺便考虑点问题，苏亮给他感觉太精明，要小心对付，不能着了他的道。

简单吃点，方虞给泡好茶，“你去喊他们几个过来。”

“好的褚先生。”

没一会，六人来到室内。

“褚局。”

“恩。”

“做事，很重要，要格外小心，不能出现丝毫差错。”褚文昊考虑良久开始安排工作，“叔同带人去苏亮家把卧室里的证据取回，以警察局的名义办，动作要轻。”

“是。”

“顶天跟报国到江北有凤阁请一个叫小凤仙的花魁来一趟，换便装，找两个生面孔把人约到外面在动手，中间不要闹出丝毫动静。人不能脱离视线，小心此女察觉到什么，偷偷报信。”

“是。”

“精忠带人去警务副处长张知良家周围埋伏，锁定其人，不要着急动手，等待命令。”

“是！”

“商濯去安排负责两个人犯看守事宜，选四个人，轮流值班其她人不要靠近牢房，但凡刻意接近者不要惊扰，偷偷观察跟踪，小心有人接触姜禹竹或苏亮，瞪大眼睛，千万不要疏忽。”

“是。”

“鹤轩去电话局，悄悄监视军统情报二处赵雷家，行动一处朱宇文家的电话。”褚文昊捏着下巴有顾虑，苏亮真假不知道，害怕被绕进去。监视军统科长兹事体大，要是让戴春风知道，可能全面开战，目前相安无事不代表周围没人监视稽查处的一举一动。

到电话局，有打草惊蛇的意思，真的指定想招，假的指定反抗。

“还是多监视几个科长，说的时候误导一下，要注意里面有军统眼线，你只管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军统的人察觉到真实目的。”

“是。”

“都去吧，做事要小心。”

“是。”

......

八点钟。

花园公馆，办公室。

室内挺热闹，三五成群围着戴春风品茶论道，不时有下属近前在各自长官耳边低语后撤离，方寸山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局座都清楚了，半小时前方寸山下来四组人各奔东西，看上去有大行动。已经安排下去全力运转掌握其一举一动，刚刚汇报已经初步掌握。顾叔同到了江北苏家，哦，就是褚文昊点的二处那个小队长苏亮家，动作很轻，没见抓人抄家，总共待了两分钟就撤离，不知道搞什么。已经安排人随后进去询问，有结果第一时间汇报。”

“项顶天跟石报国两个混蛋换了便装去了江北花街，转了小半天最后抓了有凤阁的一个婊子，好像叫小凤仙，不知道搞什么鬼。”

“石精忠到了警务街，围着警务系统的住宅区瞎逛，目标可能是里面某位长官，却没着急动手。”

“最后一组锁定了，去到电话局，具体监听谁的电话里面还没传出信来。”卓有为在总部两年可不是白给，山城任何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

军统号称快五万人，实际有些夸张，正式编制也就两万，其余三万都是编外人士，隐藏在各行各业。

戴春风经营多年，可不是白给，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及时掌握，单山城就有万人，若是在加外围人员，轻松过两万情报人员。

两万人，相比刚刚建立的稽查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要人有人，要情报有情报，抓日本间谍行不行另说，掌握城中风吹草动不费吹灰之力。

“哼！”

“不知所谓！”

“就是因为针对城防营的事情，褚文昊揪着不放，拍马屁也不用这般露骨，刘司令都没说什么，轮到他显摆。”陈乔杉还以为褚文昊揪着当初的事情不放，咒骂一句。

钟黎叔扫其一眼，暗骂一头猪，懒得搭理他，“局座，事情有些麻烦，稽查处职责就是针对军统、中统。隐忍半月不动手，其目的不清楚，但通过孙家那边传出消息来看，褚文昊已经动手了，首先拿下的就是江北商人姜禹竹，根据消息来看应该是照了，七点那会就抄了家，按说稽查处没全缉拿普通民众，但牵扯日本间谍就另算，毕竟褚文昊挂着军统副局长职务。”

“既然敢抄家，不用说姜禹竹的身份日本间谍无疑。苏亮那边应该也有问题，却不大，好歹有孙连城照应，又是送礼又是施压的，但凡懂点事也不会穷追猛打。”

“兵分四路，要注意了。稽查处既然成立，总归要做事，属下看矛头对向军统的可能性很大。”

“他敢！”陈乔杉呵斥一声，正说话之际，下属再次进门在叶世荣耳边第一几句后离开。

“已经敢了！”

“刚刚电话局汇报，稽查处要求监视军统六名科长的私人电话...”卓有为也是神色愤慨，如实奏沉：“反了天了，居然明着针对，事情也清楚得很，就是冲军统来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