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谭伦，脑海里胡思乱想，军统里有多少日本间谍很难说，职位高低更不能妄加猜测。

想要筛查出来可没那么简单，自己没动就四面八方阻击他，真要是查出点什么，更是不会让自己舒服。

没线索，有顾虑，要做事。

难，难，难。

不过，火机给他一丝希望，会不会在军统的日本间谍都有一款同样的煤油火机呢？

不管如何，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只要拿下苏亮，也就清楚了。

借着老刘的大旗用用，也只能到此为止，事情是苏亮做的，跟孙连城有牵扯，也跟日本间谍有牵扯。

孙家到底谁是日本间谍，需要先拿下苏亮，不管是在军统打开局面，还是释放点惊雷都要做。

牵扯孙连城，他才不会顾及呢，没证据暂时拿他没招，一切源头都在苏亮身上，要拿下苏亮就要先拿下江北商人姜禹竹，只要拿下他一切也就解开了。

很好，想到这起身准备出门去江北转转，没人可用只能亲自来做，就听到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

向颖欣推门而入，俏脸复杂异常，像是欢喜，又像是遗憾，总之很复杂。

“何事？”褚文昊心脏多跳动两下，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褚副局长，何局长让您登黄山开会。”

褚文昊眉头微皱问：“知道何事吗？”

“听说警备司令部把您告了，还有党国军需署、参谋部、军令部等党国十几军事部门长官附言。党国政府部门，民间组织都联合上书状告褚副局长扰乱山城安宁，造成几百人伤亡，霍乱之根源...山城大乱，局座已经连夜赶回，此刻正在黄山会议室等待。”

“哈！”一番话把褚文昊说的愣杵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知道了！”

生气都没法生，做点事是真难，刚有点线索就又被绊住，可见不喜欢他的人真不少，也足见日本间谍在山城的影响。

“这几天辛苦向主任了。”褚文昊淡淡一句，简单收拾一下，把赵世忠孝敬的汇票装好，也没啥东西，此去能不能回得来还不一定。

“褚副局长客气，都是属下应该的。”向颖欣心里高兴，此番来势汹汹可不是昨天小打小闹，事情引得党国军事委员关注，要开会商讨，褚文昊能不能回来真的难说。

“有心了，就这样吧。”跨步离开来到楼下，却见院内院外堆满人，都远远看着他，消息大家都知道了，风风火火来军统担任副局长三天。哈，夹着尾巴狼狈逃窜，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好事，陈乔杉站在拱门口，远远打招呼：“褚副局长是要去开会吗？哈哈，那可要快点，免得诸位长官久等，我等皆在此为您送行。”

里面最恶心的就属赵世忠，心疼啊，早知道忍忍就不用孝敬，他的三万法币啊！这事还不能喊，更不能找褚文昊要回来，满脸委屈跟死了老婆一样。

小人！

褚文昊懒得搭理他，启动汽车缓缓离开花园公馆，一路上上千人行注目礼，议论纷纷，场面空前。

......

七月十三号，上午九点，黄山侍从会议室。

他还是第一次来黄山，走进深藏山腰处的侍从室大院，三栋楼，每栋里面随便走出一人都是精英。

会议室里端坐二十几人，以党国各军政部门长官为主，军事委员会只有老何、老陈参加。

秘书进门来到张致忠身边，“张主任，军统褚文昊到了。”

张致忠扫到严阵以待，各个摩拳擦掌的众人，正襟危坐的戴春风，心底真是烦。

“让他进来，会议马上开始。”

“是！”

褚文昊跨步而入那可，十几道目光在其身上扫过，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早就想好怎么对付他。

进门敬礼旋转一圈，在座的都是党国将军，行政部门职衔也都比他高，小辈，只能乖乖敬礼问候。

张致忠点点头，“褚副局长入座吧。”

“是！”

来到末尾端坐，轻轻调节几下，准备迎接责难。

张致忠言道：“今天会议有侍从室召开，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状告褚文昊扰乱党国秩序。党国做事将规矩，既然有原告就要有被告，双方问答后做出裁决，开始吧。”话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也懒得管，里面的事情着实复杂。

“咳咳...”陈祖涛开口，“褚文昊，我负责党国政务归纳，上报委座批核。从昨晚到现在总共有三十多个部门告你扰乱山城秩序，对此你怎么看？”

“陈主任，卑职想知道谁告的，我想跟原告当面对质。”褚文昊丝毫不怯场，开口询问。

陈祖涛扫其一眼，淡然道：“原告几百人，难道都要喊过来开会嘛？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会议内容会很快下达各部门，你只管说。”

“好。”

“那请陈主任告诉卑职，褚某哪里扰乱山城了？有没有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