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的会议结束没多久,远在南京的日军侵华大本营就收到紧急汇报。
板垣办公室。
“将军,山城急电,帝国一级特工采用原始码传递。”
端坐案首奋笔疾书的板垣听到后皱眉停笔,接过译文仔细审阅,脸上表情随之变得精彩莫名。
砰!
“八嘎!”
愤怒的板垣拍案而起,背负双手焦躁渡步,一侧下属眉毛微挑,他很少见到将军如此,可见事态严重。
“将军,是不是...”一级特工的电文他没权看,好奇询问。
板垣停住脚步,皱眉道:“山城要乱,帝国特工小组很可能要面临危机...”简单复述开会内容,包括冯程程的事情也做了点明。“褚文昊,真是到哪里都不安分,早知如此就应该提前除掉他,帝国之患啊。”
又是褚文昊。
“将军是否多虑?被帝国掌控的支那官员,都是些贪生怕死,贪财好色之徒,即便给他机会有几分胆量主动出来招认?不说褚文昊的话能不能信,单说他有没有这权利。招认了,担着钱财流失,女人远去更有锒铛入狱的风险,贪生怕死之辈,军统一个屁就能吓死。何况,帝国掌控得都是些不入流的国党官员,那些国党高官帝国可没有掌控,只是引导而已,死活没有丝毫证据,褚文昊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板垣沉吟片刻,“话虽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责令潜伏的帝国特工暂时进入休眠期,更换身份,不要在跟掌控的国党官员有所接触。”
“嗨!”
“至于那些高官...”板垣真有些为难,说没关系吧,还偶尔沟通一下,说有关系还没掌控,要不要派人给提提醒是个问题。
“将军,国党那些高官家眷都是主动跟帝国联络,并没有要挟,不想死就不会主动揭露。何况,褚文昊未必敢乱来,事实也证明有人主动阻击他,真闹大了要担罪责。军统铁板一块,戴春风不发话谁会听他调遣,属下倒是觉得此刻很安全,比任何时候都安全。”
板垣瞅他一眼端坐椅子上,“你是觉得国党军政官员不配合他,军统没情报,无人可用,帝国特工都安全得很。他这招引蛇出洞不会起到丝毫作用,反而让那些跟帝国来往的官员小心翼翼,收敛几身,等看清形势后再做决定?”
“嗨!”
“军统职权只负责军警宪特,帝国占领八成支那领地,国党能掌管的城市寥寥无几。前方跟帝国交战的支那兵团褚文昊根本插不上手,就算戴春风也无能为力,各地潜伏的军统人员占八成兵力,却都像老鼠一样活着,望想从帝国获取军事机密形同痴人说梦!要说有作为可能是杀那些投靠帝国的看门狗。哼,几十万汉奸军统杀的完嘛,等帝国全部占领支那领土,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必定争先恐后跟随帝国,卑躬屈膝活着。至于支那子民,杀一人跟杀百人并无区别,杀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就会求着依附大日本帝国,根本无需担忧。”
“他戴春风也只不过徒有虚名,大日本帝国特工在山城潜伏成百上千,他抓到几个?说句难听的,军统特务搞自己人比搞情报在行,甚至都没有共党方面展现的能力让帝国高看一眼。根据潜伏的帝国特工反应,军统最少有上百共党人员,中统就更不可查,相比帝国的人更甚。褚文昊,沽名钓誉之辈!要人没人,要情报没情报,内部不顺,戴春风执掌的特务,帝国特工,甚至共党人员都不待见他。外部,国党部门就没有一个喜欢军统特务的,不用帝国出手就让他寸步难行,就算有些本事又能奈何?”
“戴春风离开山城,军统形同放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让国党各个部门长久以来对军统的不满全部发泄到褚文昊身上,等局势混乱之时戴春风在回来,展示王霸之气力挽狂澜,让山城恢复正常,褚文昊就是一靶子,还觉得自己担任副局长是好事,蠢货罢了。”
“下面管不了,内部没人配合,左有高官,右有刁民,任他百般能耐也施展不出丝毫,所以属下认为此刻山城最安全,小心行事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将军无需忧虑。”
板垣听到,青瓷茶杯置于手中,学着国人错茶盏,眼神直愣,一袭军装,颇有衣冠禽兽之势。
“你当戴春风不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贼吗?”
“将军的意思...?”
板垣放下茶杯,“戴春风今年四十有三,跟随姓蒋的十几年,从事情报工作也有十个年头,深得信任。从籍籍无名的瘪三到如今制霸一方,能力自然有一些。性格多疑,狂傲不羁,却偏偏喜欢搞神秘,自以为藏的很深,徒增笑而罢了。单论情报系统,帝国在世界上排名进不了前五名,军统...哼,在亚洲能排前五。不过有一点要承认,戴春风深谙人情世故,该抓谁,不该抓谁,他看的很清楚。”
“姓蒋靠他来维持内部忠诚,煌煌史册算是白学了,几千年的历史改不掉小家气。人情世故才是支那没落之根本,帝国以此为戒才有如今之强大,不可否认,在支那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