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冯道远错着茶盏,语气冷然,“事情要做,不能让褚文昊个愣头青搅合了此刻的宁静,即便真有日本间谍潜伏身侧,也要慢慢来,更要懂得抓小放大的道理。要让他认识到,戴春风不是不敢查,而是大局为重,想要唱高调他还差的远!”
冯哲远双眉紧蹙,端着茶杯,“二弟刚刚言不要掺和到里面,为何又极力想要拿下他?”
“大哥,刚才言是私事,冯刘两家是世交,这很多人知道。褚文昊不管是针对刘家还是冯家,都会彼此牵扯到,避忌,也是想处在高地再言公事。方寸山上不是有人登门送礼压场嘛?党国军部也不能闲着,就趁此时群起而攻之,干脆拿下他。党国参谋部、军令部、军政部、训练总监部,每个部门惨他一本,我就不信他头是铁打的,拿不下来。”
“大哥无需担忧,此刻心急火燎想要拿下他的人不在少数,你我只许附言就可,真出了事也不会算到冯家头上,顺势而为罢了。”
冯哲远沉默片刻,“既然二弟觉得可行,那就去做吧,有一点,冯家不要直接参与其中就可。”
“大哥放心。”
......
九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使出山城,离城五公里后,车内传来对话声,“冯小姐要去哪?”
冯程程老家是长安,按说司机不可能不知道,这般问意思很明显,听她的。
“去武汉!”
“是。”
车辆行驶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心慌不安的冯程程正在闭目养神,脑海里推算怎样给自己长官送信。其实冯道远猜的有些出入,她做的有点多,可没那么多。
车突然停下,睁开眼就要询问,却被几道刺目的灯光晃得又闭上,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快掉头!”
“是。”
车没来的急动,就被十几个人包围,不待司机反应过来,直接被拽下车,“戴上头套押走!”
“是!”
“你们...你们是谁!?”冯程程眼见于此,心里慌了,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不然解释不通。
没人回她的话,三人登上车把人夹在中间,掉头往城里开去。
“大胆!你们是谁家的兵,想造反吗!”冯程程努力挣扎试图逃离,打死她都想不到会有人半路截杀,听到这般对话,可推测正在绑架她的就是士兵,开口试探。
“戴头套,把嘴巴堵上!”
刘瀚辰双眉紧锁,望着消失的车尾灯,五内翻腾,果然如褚文昊所言,没事你跑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相处半年的女子被带走,心里着实不好受。他有那么一刻想放她离开山城,可他心里有些害怕,谁知道褚文昊有没有安排眼线在周围,不为抓冯程程,而是锁定自己呢?
早知道就不来,看了难受,也怪老爹非要让自己掺和进来,倘若再来一次,真不愿见到冯程程出现在此地。
“今晚的事不能露半个字出去,交代他们,嘴巴不严可不要怨我!”
“是!”
......
翌日。
清早起床跨门而出,刚伸个懒腰,就听到嘤嘤燕燕之音传来,“褚老爷早。”
褚文昊举着胳膊这个尴尬啊,自己几时成了老爷,关键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踩着木屐,在香江养成的习惯,清早要到水里泡一泡。
还好脸皮够厚,尴尬放下胳膊,眼见面前清一色半袖旗袍的丰腴女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昨晚没仔细看,这会端详不简单,身高都在一百六十以上,看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肤白貌美大长腿,很是诱惑人。
“恩,不要喊老爷,我听着别扭,喊先生便可,只我一人在方寸山,根本无需你们照应,愿意走的马上走。”褚文昊穿过人群向泳池走去。
“跟上!”
“是。”
来到泳池边,活动一下手脚,皱眉扫到围了一圈的女人,“该干嘛干嘛去,围着我作甚?”
“回褚先生,奴婢们皆是家主送给您的礼物,哪有往回收的道理,真若如此,回去也是个死。”回话者是唯一穿蓝色旗袍的女子,妩媚多姿,一言一行颇有教养,看上去不像贫民出身。
褚文昊扫其一眼,“你是谁家的人?”他本来没打算问,总不过把眼线都留下,一言一行大白天下。
“回褚先生,奴婢是党国行政院秘书处,张瀚文秘书家的奴婢。”
“行政院秘书处?”
“是!”
褚文昊活动着手脚,好奇追问,“张瀚文,什么官衔?”
“三等秘书,主要负责归拢总务部事务汇报。”
三等秘书,算是最低级,且服务总务部,很有意思。“你跟张瀚文是何关系?”
“回褚先生,奴婢是张瀚文的妻姐。”
“哦!”褚文昊颇为惊讶,望她询问:“看你仪态万千,应是出身大家,为何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