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方寸山下安静如水,两米高的情报箱愣是没有一封情报投递,上万人的部门,如此安静要说没人在背后指点,谁都不会相信。
狼烟袅袅,方寸山变化不大,原先盖的房屋并没有损毁多少,“哇,好爽!还是褚局家里舒服,有凉啤酒,有空调,能泡澡,还能露天烧烤,要是再来几个娘们...”石报国吃的满嘴是油,不忘满脑袋胡思乱想。
“出息!”
“跟着我走过南闯过北,没点长进!”项顶天攥着竹签,一口撸掉滋滋冒油的羊肉,“嘿嘿,不过确实很舒服,这个天热死个人,来来,干杯。”
榆树底下,众人烤着羊肉,不时举杯喝上一口冰啤,好不惬意。
“说说吧,三天不见一点情报,军统几时变得这般和谐共生?”褚文昊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踩木屐,亲自再给众人烤羊肉,翻动之时不忘开口询问。
“嗨,褚局,您又不是不清,这军统里里外外都是戴老板的人,检举自己人,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钟处长虽然没说话,但两名副处长可闹得欢,开会点明,谁敢乱来就是跟整个行动一处作对,一但查证出现叛徒,保管死都不知道咋死的。”项顶天从石报国手里抢过两串羊肉,惹的他怒目而视。
褚文昊自顾自烤串,手中的蒲扇不时挥动两下,神情自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古不变。这种情况我心中有数,所以先缴了他们的枪,想闹,一颗子弹也不给,有能耐就去找戴春风,把我拿下。”
“哼哼,管他呢,反正我等就跟着褚局混,爱谁谁!”石报国混不吝嬢嬢一句。
身侧石精忠踹其一脚,“不许胡言乱语!有些事放在心里就行,嘴上没有把门的,小心给褚局招惹是非!”
石报国呲牙咧嘴,嘴里囔囔自顾自喝酒,“吃你的饭,小心祸从口出。”项顶天在旁添油加醋。
顾叔同往炉子里添加木炭,“上面不让,下面人即便想,也不敢乱来。不仅行动处,其余部门都一般无二,只有人事处没有明着来。属下们也刚回总部,下面的兔崽子也不听话,处境跟褚局相差无几,无人可用。”
六人顾叔同职务最高,都在一科,按说相互照应,把持一科三百人问题不大,却时间尚短,何况流言蜚语传满军统,昔日跟随褚文昊身边从事,自然知道坐那边,阳奉阴违谁都会。
“奶奶的,干脆挨个收拾一顿,不相信这帮混蛋敢造反,不听话就收拾他们。”石报国喷出一句,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这帮混蛋在他面前各个骄纵的很,恨不得每人赏两个耳光。
褚文昊擦擦手,取凳子上香烟点燃,“不要着急,军统铁板一块,水泼不进,我们只做事,清理完就走,这帮人跟谁吃饭我们管不着,也不要想着去改变他们。”
“此举只是做给上峰看,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内部的案件也要筛选,总能寻到些许蛛丝马迹,三天,有无发现?”
顾叔同苦笑道:“不瞒褚局,一科像是半年没工作一样,所有案件都是近半月内发生的,且只牵扯些地痞流氓,能抓的都抓了,不能抓的都跑了。总之,很和谐,没有积压任何案件,到是勤快的很。”
石精忠补充道:“两名副处长都是刚刚从行动处擢升,原班人马,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褚局为我等争取得职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大案要案都分致其余两科,边边角角估计是筛了又筛,不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也罢,这番作为形同孤立,颇有养老之嫌,空有力气也没地方使。”
褚文昊眉头微挑,旋即释然,“无妨,没回来之前依然知晓,事情我们自己做。”
“也不是没有收获,今早我下山锻炼之时,信箱里静静躺着一份厚厚文件,我已经审阅,你们也看看。”话闭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们,自顾自烧烤。
顾叔同接过厚厚一沓资料,仔细翻阅,只是越看脑袋生汗,瞳孔放大,可见震得他不轻,其余人好奇不已,净手等待审阅。
顾叔同看完,张张嘴递给迫不及待的项顶天,看向褚文昊,“褚局,是不是有人故意捣乱?真要查的话可是要捅破天,军统虽有职责,却总要有所顾忌。若乱来,山城乱是小,恐党国要乱,上峰绝对不允许我等乱来,是不是先搁置?”
顾叔同擦了擦额头虚汗,材料太猛,吓得他不轻。情报说的很详细,甚至有照片为证,可信度很高,而被检举之人是刘峙。
真敢乱来,刘峙何须人也?出身保定军校,担任黄埔教官,国党第十军军长,山城卫戍司令,委座亲信!居然有人要举报他,真是胆大包天!
要是真如情报所言,刘峙跟日本间谍私下往来,岂不要天翻地覆。堂堂党国中将,镇守山城门户,私下跟日本间谍来往,说出去恐怕先砍了你的脑袋,造谣生事,形同找死!
“假的!一定是假的!”
项顶天翻阅时嘴里还不忘否认,“什么假的,给我看看。”石报国一把夺过去,津津有味看起来,却听:“褚局,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