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却有其理。我不会去否认,更没有去追究往昔之事的意思,陈处长询问才点明一二。”
“正如陈站长所言,我的身份很可疑,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与我个人而言,回不回党国,做不做军统副局长都无所谓。”褚文昊不急不缓渡步道:“高官厚禄,无非图一名利,高床暖枕,娇妻美妾每个人都想,于我个人而言虽不能信手沾来也不算难事。回军统只能说明褚某心系党国,心系民众,想与诸位军统同仁携手为党国建功立业,早日赶走日寇,恢复我家园。”
“至于,我各人身份问题,诸位可以在今后的工作中审查监督,若有真凭实据,我自会请辞离去甚至甘受国法。相反,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想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那也要做好受惩罚的准备。”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今褚某受上峰委任担任军统副局长,就会担其责,行其权。军统家规森严,如今发展势头强劲,大有擎天白玉柱跨海紫金梁之势。褚某年轻,初次担任如此高职,诚惶诚恐,想要搞清楚自己职责,也好严于律己,知道哪里该插手,哪里不该插手。”说到这里停住身形面带微笑询问:“何局长,您是军统当家人,能否劳驾给卑职诉说一二,划归其职,免得属下懵懂无知,有负上峰信任。”
嚯!
图穷匕见,好胆!
戴春风眼角一道锋芒闪过,旋即收敛,仔细观察,可见眼眉紧促面色铁青,养气功夫要是不好,顾及能发号施令斩杀褚贼。
听听,军统当家人,虽然你说的不错,却着实听着不舒服。
室内落针可闻,各个神色尴尬,屏住呼吸,盯视褚文昊,好家伙,有人给你摆诛仙阵,你就想拎起打狗棒,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吧!
好胆!
当着老板的面,开诚布公划分职责,你这是打算分庭抗礼,划归地盘吗?
谁也不敢乱说话,褚文昊虽然嚣张,但说的没毛病,身为军统副局长搞清楚自己职责很有必要。
可军统向来只有戴老板说话,你明目张胆,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撕破脸皮也太早了吧?
嚣张跋扈,想死吗?
没看到在场千人,有九百跟戴春风混的,你想耍威风做梦吧。
“咳咳、”
老孔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好嘛,何局长事务繁忙,不能常常兼顾军统,之前都是戴局劳心劳力,如今重新增添大员跟其分担责任,戴局也可轻松一些,好事,好事。我看褚文昊年纪轻,能力强,要发扬尊老爱幼的精神,多承担一些工作,想必不会推脱。”
哈哈哈,前排大佬心里差点笑死,老孔真不是个好东西,说话气死人。
分权,还骂戴春风上了年纪,真是...
张致忠张张嘴,想说又忍住,还是不参与,本想提点褚文昊两句,不要上来就争权夺利,小心闪着腰。想想还是算了,军统最近太过膨胀,而且都为戴春风马首是瞻,很不好,分化一下也好。
何耀祖很矛盾,身为正牌局长却不能插手具体事务,摆设谁都不喜欢,军统的威势近期太强,不客气说影响今后抗战形势。
最起码在山城军统无所不能,党国各个部门都有触手,根本没把中统放眼里,这里面的事情岂能一言而尽。
一块肥肉,香而不腻,却只能远观不能近玩,实在可惜。
如今褚文昊正大光明提出,他能拒绝吗?要说戴春风跟褚文昊二择其一,他当然选择戴春风,原因多多。
可事情要分开看,最近军统太膨胀,本身就四万人,戴春风不懂收敛,救国军发展到六万之众,人多势众任何一支党国军队都无法比拟,看其架势在不压制恐难驾驭。
委座特意调任他回来是有原因的,苏联没跟德国签署同盟,大势已定,把自己调回来有取代张致忠担任侍从一处主任之意,同时兼任军统局长,其意难明。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委座有压一压军统发展之势的意思,压军统,也就是压戴春风,很复杂。
想到这扫视台上等待的褚文昊,言道:“军统副局长责任重大,要明白具体负责何职务,就要先搞清楚军统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