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颜面扫地,党国颜面扫地!英美各国在背后鄙视我等,在国际上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请问褚局是否承认自己有罪?”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要不是前面大佬坐镇,估计能掀翻天。
“真是没大没小,党国是将就规矩之地,肆无忌惮践踏的不是褚文昊,而是党国!”老孔语气阴仄侧头一句,“戴局长不打算管管,就这么闹下去?”
听到询问,戴春风睁开眼淡淡道:“做人做事都要开诚布公,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下属们有疑虑说出来也是体现党国胸怀,谈不上践踏党国尊严。军统几万人,何局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戴某分身乏术,上峰委派总要承担责任,治理军统,斩获功绩,为党国系,总要服众才能保持内部稳定。诚然稍显过火,却不失军统同仁敢爱敢恨之性,我个人觉得无可厚非。”
老孔心底暗骂无耻,却悻悻闭嘴,他能量不低,却管不到戴春风,给面子叫声孔院长,不给面子打你黑枪都行。
“安静!”
褚文昊星眸寒霜,压场道:“有罪?罪从何来?”
陈乔杉附言:“罪在私自扣押军统同仁,罪在跟日本间谍纠缠不清。”
“哼!”
“我记得当初是陈处长先安排军统人员登离岛杀我全家,死伤上百人,要不是褚家稍有武装恐此刻你也早化为冢中枯骨,怎会有机会离开香江,到今时今日站在这里指正自己长官有罪!我说的可对!?”
“我...”
嚯,啥意思?
场内很静,听到褚文昊言,表情错愕,显然并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只知道褚文昊私自扣押军统人员,却不知道为何这般做。
如今听其言,军统杀其全家在先,褚文昊才囚禁,如此看来也不算过分。
陈乔杉眼见形势有变,急道:“褚局莫要血口喷人,陈某不曾下达这样的命令,当初登岛之人分明就是青帮子弟!”矢口否认:“记得好像是褚局在香江大酒店门前手刃青帮大管家,事后青帮子弟报复合情合理。褚局并没有在场,切莫胡乱造谣,影响我个人声誉是小,影响军统声誉乃大罪!”
看来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室内变得安静,知道其中经过者很少,压的很死。
褚文昊冷冷盯视,“有没有你我心中有数!”眼角余光扫到静默的戴春风,心中怒火开始云集,打算好好说说,“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何我褚家沦落到要被日本间谍,自己人,甚至青帮流氓打压,要至于死地。”
“诸位同仁很多都是新来的,但也有很多老人,我也想问问到底我犯了何罪要受此磨难!”
在众人瞪大眼睛,不明其意中,褚文昊慢慢解开军装扣子,里面只穿了一件汗衫。
军装脱掉,汗衫脱掉,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古铜色皮肤上狰狞的疤痕布满全身,猩红中带有黑紫的弹孔,以及被弹片所伤之处,从脖颈延伸到肚脐。
把军装跟汗衫放在讲台,移步来到傍边伫立,此番做派震得室内鸦雀无声,各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盯视。
“说我褚文昊毫无建树,贪生怕死,娇妻美妾,不配担任军统副局长,跟日方眉来眼去。”指着身上的疤痕质问:“那我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口口声声军统同仁,我很想知道在我生死茫茫之际,军统在干什么!是在忙着找我跟共党往来的证据,还是忙着找我跟日本人媾和的罪证!”
“在我身死道消之时,家人身在香江都要受到流氓欺压!受到军统同仁刺杀!”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党国军人!?”
“我很想知道,谁下的命令!是谁在背后伸手!是有意为之,还是授人以柄!”
眼含锋芒盯视陈恭鹏,“陈站长能否告知,在我跳进黄浦江生死不知之时,军统都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