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甭管你咋想,掌声要雷动。
然则,青天白日勋章的赏赐差点让陈乔杉之辈晕过去,鼓掌的同时脸色铁青,心底发颤。
啥概念?
党国至今获得青天白日勋章者寥寥几十人而已,且都是在某件事立下泼天大功者。
此等勋章仅次于国光勋章,据传获得此勋章之人,只要不背叛党国,其荣耀伴随一生,今后官路亨通,步步高升,毫无波澜,已经提前预定成为党国军政大佬的资格,可谓荣耀王者的标配。
只要你不作死,那就不会死,谁敢刻意针对勋章获得者,就是跟党国作对,就是无视党国威严。相当于给自己包了一层金刚不坏的外壳,打不穿,揉不烂,伴随到死。
羡慕嫉妒恨者比比皆是,咬牙切齿者,看似高兴却心里诅咒者,不胜枚举。
一直风轻云淡的戴春风,嘴角都抽动几下,手掌握拳,深吸一口气,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得到过如此荣耀。
掌声雷动,众人抻着脖子望向大门,不认识褚文昊者想见见这位牛人,认识者,心思复杂,总之这一刻是想快点见到他。
吱嘎
会议室大门缓缓被推开,伴随着掌上一道高大身影跨步进门。
一袭深绿浅蓝的军装,刀削斧凿的五官,根根炸裂的白色短发,腰身挺直,行走间虎虎生风,虽满面笑容,却不失其威严,气场从容淡定,主动挥舞手掌向众人示意。
嚯!
“他就是褚文昊!好年轻啊,不过看上去很老成,气质凌厉,霸气侧漏,好厉害的白发少年!”
越是底层的人员越不认识他,毕竟褚文昊离开军统总部一年多,中间更换大批人员。
“是他!”
“只要看头发就不会错,前年跟我一起进入军统,想不到...想不到,如今军衔铨叙上校职务军统副局长,何其荣耀,而我才混到组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是啊,是啊,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荣誉傍身,今后定前途无量,我等今后要主动靠近,说不得能混个脸熟时来运转随风而起呢。”
“嘘!”
台上何耀祖亲自给褚文昊更换校级领章,接过铨叙厅递来的勋章为其佩戴,不管喜不喜欢都要面带微笑,还要勉励几句,台下却开始分析局势,要不要改换门庭。
“你疯了!”
“不管他立了多少功勋,担任何职,在军统只有局座说话才管用,其余人只不过是摆设而已。没看到局座笑容勉强的很,说明内心不喜,何况我听闻去年他私自扣留军统人员,严格来说是有仇。你想换门庭可要想清楚,说不得受牵连,小心给你穿几双小鞋。”
“没错,副局长又如何?”
“军统只有局座说话好使,其余人来此只不过摆设尔。这会知道刚刚调整何意了,八处六室各个是局座忠实下属,从小队长到处长全方位无死角覆盖,即便他再有能耐又能如何?”
叽叽喳喳中,褚文昊完成授勋仪式,严肃给何耀祖敬礼,同时面向众人敬礼以示庄重。
哗哗哗
掌声热烈,不管真假,既定事实无法改变,褚文昊已经是军统副局长,是长官,当面拿捏你的长官,今后能否升职加薪都需要看其脸色才行。
张致忠跟何耀祖功成身退,来到台下端坐,矛仁风态度谦和跟褚文昊低语几句来到讲台。
“诸位,大家欢迎褚副局长发言。”话闭鼓掌让开身形伫立一侧,把讲台留给他。
褚文昊跨步来到近前,抬手压场,等会场彻底安静下来,笑道:“刚才我在院内听到抗议与反对之声,响彻寰宇,好在我心里素质够硬,不然定会吓得掉头鼠窜,再也不敢踏足军统大门...”
几句言辞,看似开玩笑,实则拉进与众人之间的距离,缓解气氛,效果不错,很多人表情放松下来,有几丝善意微笑。
“充分说明军统同仁敢于亮剑的精神,担任要职,我本人诚惶诚恐,甚至知道后一连几天激动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感觉压力很大,肩上的责任很重...”
褚文昊在台上发表就职感言,下面人也低声细语,人事处宋明阳面带微笑,双眼紧盯台上少年时,低声细语道:“人事百回,谁能想到昔日吴下阿蒙能有今天的成就,年纪轻轻居然爬到我等头上,不简单啊,不简单,今后见了要尊称一声褚局长,要打敬礼的。回想当年稚嫩少年举手投足,都要极力维持庄严肃穆,为讨好一小队长而小心翼翼,如今却鲤跃龙门,反掌治压,执掌乾坤,俞处有何感想?”
紧挨的俞卓伟,转动发黄的眼珠,神情同样专著盯视台上夸夸其谈的褚文昊,悠悠道:“时也命也,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不费一兵一卒获得十几城池,被始皇封赏上卿,执掌相印,然则史书却寥寥几笔,今后再无登台之机。很多事就是如此,甘罗不明白能收取城池不是他聪慧,能言善辩,而是势不可挡,借其名灭其势。”
宋明阳听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