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你生气,快带我去见褚文昊!”没文化真可怕,情商为零,再说自己可能要气死。
要说章世言也是第一次见到褚文昊,关于他的故事听过很多,嗤之以鼻,他最不欣赏的就是莽夫,想要唱高调的人。
白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容刚毅,英朗,眼神平缓却很有灵性,对视间就知道是聪明人。一百八十二的身高,身材适中,力量感有,一袭花花绿绿的军服,给他的感觉怎么说呢,不说话还行。
褚文昊提着斧头,在山根下劈柴,看到章世言随口道:“有事就说吧,我很忙。”自顾自锯圆木,平时做饭烧水都需要木头。
“嘿”章世言算是知道士兵说话毛病从哪来的,都是褚文昊教的。
强忍怒气,道:“褚文昊,你好歹也曾经是党国军人,有点礼数行不行啊!我姓章,添任党国驻香江办事处主任,这次登岛主要是提前通知你,委员长夫人中午莅临香江,指名要到离岛视察、居住,我要提前过来负责接待工作。你作为临时主人,要配合好,能听明白嘛?”
褚文昊微楞,不明白为何委员长夫人会来离岛,“我看还是算了吧,离岛荒山野岭,乃蛮夷之地,夫人身份高贵,稍有差错我担当不起,请章主任代为转告。”
“算了!”章世言瞪大眼睛,“你当这是过家家,可以随便拒绝?不要说此乃一等一的荣耀,即便不焚香祷告,扫榻相迎,深感眷顾,也要有赤诚之心,翘首以盼才对,怎么,你还想拒绝?”
褚文昊使劲劈下一斧,“我的意思,香江环境优美的地方很多”
章世言抬手阻止他,“香江之行事关重大,你不知其中深意,香江虽是中国领土,但暂时被英国人掌控。而离岛现在名义上已经是党国领地,夫人来香江踩在自己家土地上才能硬气踏实,做起事来有如神助”
褚文昊劈柴,锯木头,听着他在哪絮叨,等其说完,用脖子上挂着毛巾擦了擦脸,随口问:“章主任,多久不跟山城家人沟通了?”
“啥啥意思?”章世言口若悬河,被他一句话问懵。
“不是我要拒绝,昨晚偶然听到消息,国党军政部门发布政令,说我褚文昊乃党国佞臣,是中日之战的罪魁祸首,是摧毁民众根基致使尸殍遍野的刽子手,是影响战争走势的始作俑者。民众口诛笔伐,势要惩治我褚家,判定为罪民,要驱除我褚家华人之籍,你说我怎么彰显地主之谊?难道要一个不是国人的国人去接待贵宾,章主任觉得合适吗?”
“呃这”一句话噎的章世言尴尬至极,可不是嘛,山城风言风语,讨伐褚文昊,自己上岛要求,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
“咳咳,那个”
“你要明白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党国如此做自然有其道理,身为党国军人委屈要承受”
自顾自劈柴,章世言也是绞尽脑汁,说的口都干了,却不见回话,心中有气,语气加重:“褚文昊!你要如何?难道真想跟党国作对,就凭你这三百私兵!”
褚文昊擦汗笑道:“章主任何出此言,我没抢,没偷,也没去招惹谁,要搞欲加之罪吗?随便加,我无所谓,嘴长在你们身上,想怎么说怎么说。就像军统打着我的旗号去残害共党,试图强加罪名一样,我又奈何?”
章世言嘴角抽动,事情他知道,昨晚杀的血流成河,冠名权却是褚文昊,想想还真是
啪!像是用斧头发泄心中愤怒之情,一斧把柴劈成四瓣,自言道:“在山城欺压我褚文昊,到上海杀我褚文昊,如今来到香江还要害我褚文昊。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褚家时刻面临危险,也许刚刚出门就会身首异处,而这种罪可能伴随我褚家生生世世,你所谓的忠诚到底要如何诠释?我褚家委屈要如何解释?就算解释能说的清楚吗?”
“这”
可不是嘛,名声在外,想要洗可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真相的能有几人?人云亦云,书写历史,罪在当代,遗留千秋,怕很难说清楚。
“你要如何?”他有任务,总不能回去报告褚文昊拒绝来访,他脑袋没那么大。
“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