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嚣张跋扈，不懂收敛，死早已注定，幸运不会常常伴随，要好自为之。”杜月生眼神犀利语气同样犀利，要不是知道可能给军统招惹到麻烦，他不会如此客气杀人诛心再做一回也无妨。

褚文昊不认识他，雍芳裳认识，眼睛里满是寒霜，低声解释：“他就是杜月生，上海杀你他是主谋，旁边的贱人是他相好跟你也有一腿。杀你跟她有很大关系，能撕了她就不要客气。”别出心裁的解释，总归看杜月生不顺眼。

褚文昊轻轻颌首，审视杜月生，“年轻人不嚣张，又怎配当年轻人，你杜月生不张狂怎么有今天成就。自己耍流氓可以，难道别人就要收敛点，谁定的规矩？是你？你算老几啊？”

“你！”

“好好好我杜某人行走江湖几十载，未曾遇到你这班猖狂的后生。这面子我是不打算给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老杜戟指褚文昊气的浑身颤抖，挥手就要安排人废掉褚文昊！

傍边孟晓东赶紧拽住就要开口的老杜，看向褚文昊道：“褚先生，你是党国军人，自当以抗战为先，团结能团结的自己人共同抗战。杜先生于抗战有功，如今更是承担后方物资调度事宜，重任在肩，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她是好心，同时心中有歉意传言褚文昊被刺杀跟她有关系她问过杜月生，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不过她知道，当晚青帮子弟冲进家里很能说明一些事情。她对褚文昊谈不上感情，算是朋友吧，左右为难不想两人起冲突。

“吆！你是哪位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雍芳裳妖里妖气的开口：“按照你的意思只要为国党做贡献都要团结在一起，面对曾经杀害过自己的仇人而无动于衷，大度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冷视杜月生：“一把年纪流连花丛，三妻四妾不知廉耻，他都能当你女儿了吧？自以为英雄盖世，只手遮天，那么厉害跑什么！好好的上海不待跑到香江来作威作福，给自己脸上贴金子，你只是流氓头子，不要以为有层身份就能改变的劣根。什么东西，自以为是对抗战有贡献？呵呵，恬不知耻，你怎么不说你杀人如麻的时候是一颗毒瘤呢？共党人员没少杀，国党人员你杀得少嘛，民众就更不要提了，烧杀淫掠，坑蒙拐骗，黄赌毒等等，你说你哪样没沾，称之为毒瘤不为过吧？怎么，放下屠刀想立地成佛，前尘往事一概不论，你到是会打算盘，能洗干净嘛！”

眼神蔑视看向孟晓东：“你只是个戏子，莫要觉得捡到宝，其实肮脏的很。不过也对，戏子找流氓很般配，怎么活谁也懒得管，就不要出门显摆了，显摆啥啊！”

“呸，不知所谓！”好家伙雍芳裳一番话可谓狠毒异常，没给两人留丝毫颜面，说的也不全错，再说她是日本间谍，怎么说都是对的。

“你”

“你”

此番话让两人脸色铁青，反了天了，谁都敢跟他口出狂言，属实没把他放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道锋芒闪过，他决定让雍芳裳好好体会一番人间炼狱的滋味。

“吆西！”

“哈哈”今井武夫听了半天，很满意，笑眯眯道：“褚文昊跟其夫人说的很对嘛，杜先生不要自视甚高，大日本皇军的坚船利炮随时可以收取香江，到时定好好招待杜先生。”

“哼！”

杜月生冷哼一声，“这是中国人的事，跟日本人没关系，今井先生是打算替褚文昊撑腰嘛？如此我到怀疑其身份，到底是党国军人还是日本间谍！”

“呵！”要说他也不喜欢褚文昊，恨不得宰了他。事情他听说了，目前褚文昊失忆状态，帝国已经做了安排，理论上是自己人。

坏心眼自然不会少，“你说的很对，褚文昊是大日本皇军，针对他就是挑衅帝国，你要是有本事就杀了他，帝国会考虑把你在上海的家眷跟恒社子弟都杀掉陪葬，其实杀你也不难，要相信大日本帝国的实力。”

嚯、

先不说今井武夫安得啥心，此番言论足够引得众人惊讶，在看褚文昊居然没有反驳，这是默认吗？

杜月生嘴角抽动，他还真不敢跟日本人硬来，香江虽是英国人说了算，但日本人完全可以凌驾华人之上，说白了英国方面也害怕招惹日本人。

“哼！”

瞪视两人：“收敛点，否则我不会顾忌太多！”说完甩袖向酒店走去。

伪政府人员跟军统冯道远只是看看热闹，没有掺和的意思，纷纷抬脚走人。

“狗东西，居然敢恐吓大日本皇军，看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雍芳裳很是不屑，在她眼里啥都不是。

“你可不能心慈手软，该杀就要杀！”

褚文昊点点头：“放心，要杀我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不着急慢慢来。”两人说话抬脚进门，酒会在顶楼举行，“你去跳舞吧，我想独自静静。”

室内装饰的金碧辉煌，悠扬的音乐，曼妙的舞姿，俊男靓女款款而谈，他独自端着酒杯来到西侧落地窗前，凝望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