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胡斐激动的给倒茶,“雷局长为何如此把握,万一丁默村不放人怎么办?”
“呵呵,不放人!”雷震山端着茶杯眼中满是锋芒,“他敢嘛!要知道七十六号今后也归属新政府管辖他何尝不想将来从容不迫。只有跟着汪季新才有前途可言,天天去汪公馆汇报工作,差点把日本主子忘记。他跟周伏海相熟,又怎么可能违背汪季新之言,郭齐林可是汪季新真正仰仗赖以生存的人,甚至比日本人都亲。七十六号只是用来扫平障碍第一方面军才是建功立业跟山城分庭抗礼的王牌,没有这张牌新政府也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在日本眼里汪季新就是梧桐树,需要借助他这棵树赢得战争的胜利。而在汪季新眼里,郭齐林就是梧桐树,今后投靠的叛军就是金凤凰。在叛军眼里汪季新即是金凤凰也是梧桐树,总之相辅相成,缺了任何一环都不行。”
“两位在看能不能出去?”雷震山运筹帷幄,心里的小九九真是不少,亦或者真有啥特殊使命肩负?
“太好了!”
两人激动拍手,迟瑞激动过后小声询问:“雷局,有把握吗?毕竟我等跟郭齐林也不熟,陈家那边”其实他都怀疑雷震山故意被捕,或许陈家那边有安排,想要脚踩两条船不然按照雷震山的跟陈家的关系还用到上海来受罪?
猜测只能搁在心里,谁知道真假,真假都好自己要紧跟其步伐,他的身子最弱,经不起风霜只能借东风行事。
雷震山也没隐瞒“虽然有些把握却也不十分肯定总要下点功夫。我听说郭齐林喜欢附庸风雅,有事没事找点文人墨客留下的字画研究一番。为人又嫉恶如仇呲牙必报,两位要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原自何?”
“哦,我想起来了!”迟瑞一拍大腿,“褚文昊!这混蛋真是倒霉啊,到哪都能遇到仇敌,郭齐林被逼投靠日本人原因多半跟褚文昊有关。当初可是他发现其儿媳是日本间谍,又牵扯上峰认命问题,才走到今天的局面。要算起来他褚文昊才是罪魁祸首,真是哈哈,真是世事无常。”胡斐在中统也听说过,当初因为郭齐林的事情可是大动干戈,很多人都知道。
“雷局啥意思?文人字画好准备,难道要把褚文昊抓起来送到他面前处决?”
雷震山靠在椅背眯眼道:“无毒不丈夫,他现在狗屁不是,又是我等仇敌与希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抓他就抓他还要看时辰吗?即便杀了又何妨。”
“这”两人相识一眼,真要如此可没有回头路,不说褚文昊如今还是国党军人,就算不是,凭借他跟南造云子勾勾搭搭的关系就很难决断,风险很大的。
“怎么,害怕了?”雷震山睁开眼扫视两人,“不要忘记过往,以及明天晚上之前若无收获可能身死道消,都到这时候了有啥可犹豫的!”
也都是狠人,本来就看褚文昊不顺眼,杀他抓他都没压力。
“这混蛋不好抓,武力又强,要好好设计一番才行。”
“怕什么!”迟瑞眼睛一眯恨恨道:“好歹我们下面有三十多人,都是曾经的国党精英,难道会怕他一人尔。武器弹药倒是个问题,丁默村看守严格,需要打申请,目前不给配备。”
“哼!”
雷震山没好气道:“他不是要我等抓军统特务嘛,正好就借此机会申请武器弹药,设计还是要设计的。”皱眉思索片刻,“如今他孑然一身并没有可牵挂的人能威胁,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昔日军统下属,尤其是那六个人,只要抓到他们一方面完成任务,另一方面把其引出来,倒时埋伏在一侧直接乱抢打死他,就不信他铜墙铁壁!”
迟瑞点点头,“确实如此,甲组的六人他还是很关心,如今离开军统效果如何不好说,总要试一试,可是去哪找他们六人呢?”
“可以引蛇出洞嘛,按照军统的习惯,此刻应该接到阻止新政府成立的任务。想要杀汪季新很难,投靠新政府的人也可杀,这就是机会。”说话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名单,“上海方面参加典礼的有三十七人,都是军阀时期的家眷子弟,有些老国党人士,影响力有一些。名单中最有影响力的交通银行副行长黄子琪,中国银行副行长李秋山,两人都是早期跟随汪季新的人,此次受邀到新政府就是组建中央银行的事务。你我都知道新政府成立离不开钱,日本人也不能给新政府钱,那样成立就没意义。空手套白狼,没有专业人士很难完成,银行组建也是重中之重,敛财才是日本人要的。陈恭鹏一定会安排人除掉他们,虽然七十六号有人跟随监视保护其安全,可军统也不是吃素的,总有漏洞被齐得逞。成败我们不管,只盯着两人一但发现刺杀的军统特务即刻围捕,要是运气好抓到甲组的人就顺水推舟把消息送给褚文昊,让其来救人,倒时乱抢打死他!”
“恩,我看行。”
迟瑞似有顾虑,“要不要跟丁默村点明,要说恨褚文昊者比比皆是,他也在其中。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