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进门看到眼前的景象,三人围坐喝茶闲聊,委座与夫人静默听着,气氛算的上和谐,也是,谁会到这里找不痛快。
“委座,夫人。”先给两人敬礼问候,旋即跟三人打招呼,简单问候。
“坐下说吧。”
“是。”
陈祖涛作为侍从三处处长经常来汇报工作,看到老板进门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来来来戴局长,尝尝委座珍藏的雨前龙井。”他端坐中间刚好给五人倒茶,按说他的身份给委座夫人斟茶合适,给张致忠、孔庸之斟茶也过得去,但给戴老板斟茶就有点掉价,不合适。按照年龄来说比他大五岁,按照军衔对等来说也不会低于他这个职务少将。按级别他在侍从室,掌管党国政府部门人事权,怎么比都比戴雨浓高,亲自给其斟茶算是给足颜面。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卑职来斟茶。”主动接过茶壶分制,最后给自己满上,旁边有蓄水的警卫。
“雨浓何事?”
“是。”
老板身体挺直语气严肃汇报道:“关于核潜艇数据的事情已经”话没说完就被抬手打断。男子端起茶杯轻抿,一时未说话,这让老板尴尬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戴局有心,事情刚刚已经汇报给委座,就不用在重复了。只是欠缺必要的证据,既然戴局汇报相必有十足把握,请出示相关证据,作为论据,也好明正典刑。”陈祖涛可不喜欢褚文昊,天赐良机又怎会错过,早早约了老孔上山告状,一定要把其猜到脚底下,趾高气昂的骂他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居然是大老鼠。
老板哪有证据虽不是扑风捉影,却有其嫌疑,神情淡然回道:“陈处长多虑卑职只是汇报相关事宜,并没有说褚文昊就是共党更没有所谓的证据至于处罚的事情是张主任范围之内该做的他虽在军统却只是借调,人事关系在侍从室如何处理委座自有主张。”把他当傻子,打的好算盘,他才不说呢。
“哈哈戴局就是会推卸责任即便是借调也是军统人员嘛要是中统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用说早就请出家法清理门户以绝后患。”
张致忠真是烦,都很闲嘛!不过对于褚文昊的身份确实有可疑之处“既然两位汇报的都是同一件事,作为其长官有义务与责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制造冤案。”看向老板询问:“军统有何证据说褚文昊拿走核潜艇数据日本人难道傻,让其单独接触共党而无丝毫监视?”
老板本不愿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明白,“根据潜伏在上海的人员汇报褚文昊确实接触过共党,当然在其单独见面商谈时日本人也是有准备,在病房里安装监听设备。具体的消息不清楚,应该是没说啥关键的话,负责东西就到了日本人手里。军统人员只是汇报其相关事宜,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
张致忠皱眉道:“既然没证据,为何咬定他是共党?扑风捉影事必有因,那因从何来,总该有所表述,不能含糊不清就认为事情是真的,这可关系着一个党国军人的前途与命运,岂可马虎!”
张致忠乃国党铨叙中将,又是近臣,相比戴老板更得赏识与重用,几乎把家底交给他,责问老板也说的过去,没啥大毛病。
“因从何来?”陈祖涛主动借口道:“可以从日本人方面管中窥豹,刚刚来之前上海方面来消息,说的很清楚,负责此事的南造云子故意偏袒褚文昊,制造时机给他,事后居然没有派人跟踪调查。前后五天时间,东西回到共党后方是很有可能的,也只有他接触过共党,事后共党自杀身亡”一番叙述无非跟军统内部开会的论点一样,梁明秋是在东西交接后自杀的,这一点看似没什么实则很难解释。
“牵强附会。”
张致忠倒不是一定要帮褚文昊说话,但总要摆事实讲道理嘛。
“南造云子疯了还是日本人疯了让褚文昊单独接触共党然后把上百万美金的资料拱手相让。小鬼子要是都变得这么通达也不至于有今天的战争。既然日本人闲着没事登报披露,更加说明他的身份没问题,你几时见过日本人干好事不留名,分明就是挑拨离间的毒计,不可当真。”
老孔悠哉悠哉喝茶,本来不愿意发言,听到张致忠的话决定说两句。
“张主任说的在理,两位汇报也属于正常,真假都不重要,既然有嫌疑暂时搁置等调查清楚后再安排工作嘛,或者试探一下不就行了。”看向陈祖涛道:“共党这段时间有些膨胀,是该杀杀其威风,上海的共党难道会少,中统就没点发现,给他点提示,让其出卖给七十六号,或者干脆杀掉以证清白。真的是共党是一定会通知他们离开,不会下手,演戏的话未免太真,杀十个八个的共党再加之前的怕是太真,真是也死路一条,毫无前途可言,他图什么?”
陈祖涛沉默眼睛扫视戴老板,“既然如此我会跟祖燕说明,相信找十个八个共党不成问题,具体是要杀,还是出卖要看戴局长的意思,人中统来准备,军统负责放线,核查甄别中统会做,戴局也可以安排人甄别。”
老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