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上午九点三十分,按照目前火车的最快速度,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冲进上海地界。
三号车厢里,气氛相当炸裂,一侧是持枪的三十名黑衣特务,以此站在南造云子后面。另一侧是二十个军统人员,各个神情严肃盯着对面的汉奸。
中间十号排椅上四人相互对视,马汉三跟陈恭鹏躲在一起,对面就是褚文昊跟南造云子,双方展开第一次对决!
“哈哈久闻陈站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属下自愧不如。”马汉三今年三十四,人长得粗眉阔眼很是周正,看面相颇为忠厚,不像奸诈小人。但陈恭鹏知道不能被其外表迷惑,马汉三出身西北军,三二年加入特务处,算是早起跟着局座起家的人,为人圆滑,能力很强,一直在北方活动,跟局座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忽近忽远,一直得不到重用,他却知道这小子没少花心思往局座家里送钱,身价很硬。当然要看跟谁比,跟他比还是要差点,甘当绿叶也是明智之举。
两人算是第一次见面,陈恭鹏离开北平站担任天津站长后马汉三才从察绥调任北平,自资格都很老,这次老板把两人发在上海可谓下了大魄力。
“马副站长客气,想不到你我还没到上海赴任就要跟小鬼子对上,看来此次上海之行困难重重,你我都要当心才是。”
“是啊,是啊,没想到上海地界都没到,日本人就找上门来,看来上海的形势不容乐观。”看向南造云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新任的日本上海特高课课长南造云子吧,传闻声若黄鹂,肤白貌美,被誉为帝国之花,不知我猜的对于不对?”
南造云子秀眉微蹙,她感觉七十六号可能遇到麻烦,如果让两人到达上海,今后帝国可不要想着消停。只是第一次见面,给她的感觉就很不好,陈恭鹏做事滴水不漏,又是个狠人,相当不好对付。马汉三虽然年轻一些,却像个看透事实的高手,两人凑在一起,再加上褚文昊个混蛋,怕是能把上海捅翻天!
“你很聪明,不错,我是南造云子。”她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马汉三露出一口黄牙,大笑道:“天无绝人之路,站长,只要有此女在手,相信顺利抵达上海不成问题,说不定能敲诈勒索一些钱财,听说上海站穷的揭不开锅了,总部的经费有限,提前购置很有必要。”
陈恭鹏眯着眼睛打量南造云子,轻轻颌首,“我很好奇,你是特高课长,有必要亲自出面抓人吗?难道想急于立功,未免有失其雅号,如此冲动的日本女间谍,是怎么潜伏在党国几年,我抱有怀疑,也许你不是南造云子。”
“哼!”
“大日本皇军不会说谎,至于为何登上火车,只是游乐而已,不然你们这些人需要我大费周章亲自抓捕嘛!”
“游乐?”
陈恭鹏完全不相信荒唐的理由,也没继续追问缘由,“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难道在山城你见过我?”百思不得其解,他每次去山城都会伪装,见到他的人只能看到他七分真容,为迷惑误导会特意加一些特征,让外人记住不是自己的自己,想不到如此小心还是被发现。
“呵呵,当然是提前得到消息。陈站长的容貌以及个人资料都已经摆在特高课的办公桌上,认出你来应该不难。”
“谁?是谁出卖我?”他觉得一定有汉奸出卖,等到上海定扒皮抽筋!
“谁出卖你?”南造云子眼珠子一眼,计上心头,“军统上海站甲组组长褚文昊,他现在是大日本帝国特高课秘书,算是我的私人产物。他在山城见过陈站长,所以没啥好意外的。”
“褚文昊!”
两人相识一眼,满是不可置信。
陈恭鹏皱眉道:“不可能,我们是在山城见过一面,就算记住我的容貌,也不知道我的档案,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很高才对,褚文昊还没到那个级别。”
“不错,我虽没见过他,听说是抓鬼子的好手。他担任甲组上校组长,如今坚守在上海,怎么可能投靠你做汉奸,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太过幼稚,今天要是没有个明确答案,云子小姐就留下做人质,互送我等一程吧。”马汉三没见过褚文昊,故事听过不少,话说的很漂亮,真假不知。
“呵呵呵”南造云子笑了,笑的很开心。
“你笑什么!”
“笑你们太天真,既然不信我说的,就让他本人给你解释解释吧。”话闭看向一侧闭眼的褚文昊,用脚在下面替他,让他开口说话。
先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不管出发点是何,跟她搅和在一起,就会让两人疑神疑鬼,最起码得信任先失去一半,今后合作闭出间隙,顺手推舟把其逼到自己一方,两全齐美。
“啥意思?”两人望向睁开眼的褚文昊,妆画得太好失去原来面目,只有深邃的眼睛破显灵动与年轻。
褚文昊起身给两人敬了个军礼,“我是褚文昊,想不到以这种方式跟两位长官见面,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