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可没答应做你的秘书,只是闲着没事来散散心。”
南造云子翻翻白眼,“你就别装了,想去救人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干嘛。”想了想觉得自己太惯着褚文昊,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他的人,小事情可以容忍一下,“你想去也行,但我要跟着你,不能用现在的身份,你我假扮旅客登上火车,我们两人一起找,要是我先找到也不为难你,该怎样就怎样,今后乖乖跟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要是你先找到那就放他离开,满足你的心思,怎么样?”
褚文昊眼睛微眯,上下打量她,确实是美女,身材高挑曼妙,长相艳丽无双,声音清脆悦耳,气质绝伦。
“你你干嘛一直缠着我,没结果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褚文昊严重怀疑南造云子目的不纯,要不就是犯花痴病,总觉的对他过于热心。
南造云子眨着大眼睛,心里责骂,装,你接着装,我看看你装到啥时候。
“自以为是!谁会缠着你,走,换衣服。”拽着胳膊就要去换衣服。
“哎哎哎,”褚文昊嫌弃的打掉嫩白小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虽然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也要注意场合。再说了,才七点钟,距离十点还有三个点,你着啥急。”
“瞧你那样。”
南造云子起身来到办公桌拿起电话,“李主任,通知七十六号苏州站,火车到站后只需上不许下,有逃脱者立刻抓捕。”
放下电话,笑眯眯道:“在上海抓对你不公平,我们去苏州,一路过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锁定目标。”
“如何?”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穿行在去往苏州的马路上,车速够快的话,一个小时足够。一路十几道关卡,都顺利通行,谁会去阻拦挂着日本太阳旗,日本特高课牌照的车子。
八点十五分,苏州火车站。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昔日繁华落尽,幽篁深处难寻安宁。残垣断壁,硝烟弥漫,惶惶度日,这都是你们日本人造成的,造孽太深必遭报应。”花白头发,一脸褶皱,戴着一副墨镜,拄着拐杖,像是行将朽木的老者却很精神,毫无之前的一丝痕迹,唯一灵动的眼睛被墨镜遮挡,就连手背、手指都做了处理。
“唉,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心情沉重的遥望过去时节,他上一世来过苏州,可谓天差地别,不甚感慨。
南造云子能力非凡,化妆技术要比军统的强十倍,此刻却把自己化妆成青春靓丽的美少妇,一身紫色连衣裙,长发垂肩挎着包包戴着大檐帽,手上佩戴紫色手套,一副粉色太阳眼镜挂在挺翘的鼻子上,红唇烈焰性感妩媚,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回头率高的可怕。
相比褚文昊的感慨,南造云子心情畅快,她很久没有这么放松,有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总之,她的人生大多为家族为帝国付出。少女时代在训练礼仪与技能中度过,青春最好的十年在阴暗与陌生中小心翼翼生存。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南造云子背着手跳脚接道:“我想当年李煜写这首词的时候跟你的心情一样,沉寂在歌舞升平的华人,只有到了生死两则的时候才会回首往事,感慨过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能做的很少,不要执迷不悟。不出意外的话,中国人很难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多愁善感,何不携美同游,逍遥快活,你要是决定归隐山林,我会去看你的。”
褚文昊双手扶拐,观望来往的行人,面有菜色,行色匆匆,小孩叫大人哭,一副人间炼狱之景象。
站台处张望的人流,小心谨慎的避忌不远处的日本人跟汉奸,远处呜呜的声音传来,火车就要进站了。
“都放弃,真沦为亡国奴了!”
随着火车进站,长长的站台上涌现出大量的汉奸警察与七十六号特务,把接站的人群隔离开。
众人望着突然出现的画面有些不知所错,没有人跟他们解释,各个面容严肃,警察手里攥着警棍,特务腰间鼓鼓嬢嬢,萧杀肃穆不应该出现在亲人团聚的火车站,亦或者即将离别的站台上。
南造云子扶了扶眼睛,嘴角一抹弧度,“看到没,站台上都是你们的人,大日本皇军根本不需要出动,足以保证各地安宁。帝国在关内只有三十万兵力,黑龙会与侨民总数不过五十万之众,却占领中国大部分土地,好笑的是每个地方都很太平。至于所谓的乱党,只能像老鼠一样活着,搞串联,杀害帝国士兵,取缔帝国政策,制造所谓的障碍。可笑!与其说是帝国打败你们,不如说是中国人自己打败自己,真有骨气,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汉奸成为一种常态,一种面子,一种人上人的时候,可怕的结果就会涌现,像现在,旗帜鲜明的站在帝国一方,为帝国压榨自己的百姓,我想这些人比国党政府工作起来都上心。”
“不是我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