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会蔓延,财气会常驻,伴随着褚家幸事,国民亦会福泽绵长。
三九年的五月二十五号,褚文昊在一号公馆开始对刘均奎的审讯工作。
点燃一颗香烟,跨步来到被吊在一侧的男子身边,心情不错来回转圈。
“刘处,都几天了,有没有想明白,你要知道,不是我不会审讯,只不过喜事临门不想沾染太多血腥。事情我不想知道的太多,你只告诉我是谁让你关押唐家两老,其余的事情我不谈,不问就当过往。事后把你交还中统,至于是死是活我也不在乎。”褚文昊心情不错,所追寻确认的无非林凤娇有无下属,不想对其动刑,毕竟牵扯唐美丽与唐家豪脸面,悄无痕迹的把人送走算是最好结果。
刘均奎心如冰窖,事隔两日中统居然没有解救他出去,让其清楚的认识到事情脱离掌控,不管是自己人亦或者日本人都不会在去管他死活,说明褚文昊有着绝对把握,情况依然明了,死扛下去毫无意义。
怨毒的眼神望向褚文昊,冷声道:“褚文昊,你不用如此嚣张,我乃党国上校军官,即便审判那也不是你能做的,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的,中统乃党国执政部门,非你为所欲为轻易践踏的荒野之地,我劝你知情识趣放我离开,你今天的举动,所审判的可不是我,而是党国秩序与威严,事不能做绝,聪明者应置身事外,不为自己也要为家人考虑。”
一句为家人考虑击中要害,原本他无需在乎,父母有警卫照看,唐美丽待在自己身边。如今却有顾虑,今后不能时刻伴随左右,有自己骨肉的喜悦同时平添困扰,让其心有牵挂做事不再像之前一样无所顾忌。
吸着烟来回转圈,挥手示意一侧的姜涛把人放下来。
刘均奎活动着有些麻痹的手腕,扫了一眼端坐的褚文昊,心底突然充满希望,知道他的话起到作用,说明褚文昊害怕了,如此他有信心离开这里。
几步来到身边端坐,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表情玩味道:“褚文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你岳父岳母如今应该脱离掌控,事情依然如此,继续追究下去毫无意义,就此结束对彼此都好,这一点你应该有个清晰的认知。”
“呵呵,”褚文昊捏着烟冷视道:“是不是觉得我害怕要主动放你离开?想多了。有一点你说得对,不管如何,党国秩序要维护,我不能轻易去破坏,规矩要遵守。但不是尊重你,以及你身后的日本间谍,只是不想事情因我而显得混乱不堪。不打你可不是因为你所言,只是想为我家人积福,不要想的太多。”
“说吧!”
“是谁让你做的,说清楚给你份体面,交有中统处理,是死是活看你自己造化。”
刘均奎吸烟的手微顿,低着头一时无言,静默良久脑海里左右衡量,吐出一口浊气,叹声道:“罢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不拦着,我只是给日本人做些小事,掌控一些不听话的党国官员,具体的事情并没有参与。”
“三天前夜晚八点我接到电话要求把唐家豪父母子女圈禁起来,电话是谁打的我不清楚,也没调查,当时我知道对方是日本人,却只以为上峰要收拾唐家豪,只是跟风行动,并没有刻意为难,要挟之事做做也无妨,没啥大不了的。事事本就如此,只是随手而为,你有本事就去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给日本人做事,这次只当内部清除。”
“呵、把我当傻子?”
褚文昊表情玩味道:“你就那么听话,日本人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不问来者是谁就给办事,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对你动刑!”
刘均奎嘴角抽动,烟雾后的双眼忽明忽暗,像是在衡量,一咬牙低声道:“我听着有点像中统办公室主任夏侯博,虽然刻意改变声音痕迹依旧有。”吸着烟默默道:“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以往种种我也只是听令行事,并不是我真想跟日本人往来。”扫视褚文昊一眼,失声笑道:“你不要一副愤世嫉俗党国忠臣的样子,很多时候不是我想帮日本人做事,亦或者党国部分长官想帮日本人做事,有时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靠在椅背上萧瑟道:“战争无处不在,前方战场的角逐只是为后方的利益表明立场与方向。党国赢了事情应该怎么谈,日本人赢了后路应该怎么留。爱国不在于嘴上如何,要牵扯到党国实际利益之上,你以为上峰不想和谈,极力主张清除日本间谍,你以为军统几万人都是吃干饭的?区区几十日本间谍即便隐藏得再好只要做事就会露出马脚,寻根溯源军统不会中统也会。”
“你太年轻!”
刘均奎扫视沉默的褚文昊笑道:“有些事上峰想做却不能做,只能假手于人。有些事上峰不想做却被逼无奈去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一种利益角逐后产生的。抓日本间谍可以不分部门,不分党派,但牵扯到后面的人及事就要分清楚。别的不说,军统几万人,在山城的就有上万,你说都在忙什么?号称日本间谍的克星,专注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