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慕斯医院高级加护病房里,唐美丽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望着昏迷不醒身形消瘦面色发黑的唐家豪,心里实在难受的很。
褚文昊回来之前早已找爱丽丝安排好,直接住进德国医院,技术先进也许有活下去的可能。
几位专家会诊后把病情告诉褚文昊,“褚先生,病人血液中含有一种慢性毒药,长达三年之久,具体是何毒药暂时没查出来。根治需要很长时间,慢慢稀释掉血液里的毒素,还好送来的及时,在晚一天,就算上帝也很难拯救他。目前来看只能慢慢调理,性命无忧,希望有奇迹发生吧。”
褚文昊点点头:“就按照你们的方案来,先把人救活其他再说。我会支付一万美金费用,如果不够在开口,只要能保住性命。”
“我们会尽力。”
等医生离开安慰一下唐美丽,情绪稳定后独自出门来到园内,坐在花坛石阶上。
给叶世星分烟两人点燃开始吞云吐雾,褚文昊有很多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发生何事,为何变成这样?”
问题天上地下的叶世星却能听懂,苦笑道:“褚老弟刚刚离开山城,党国司法院突然大幅度调整,五楼的长官换了,四楼三位副处长更换,三楼增加了胡不归这叛贼。室政府方面也更换频繁,像何佩蓉一样的汉奸都能胜任真是笑话。城内五区警察从上到下换了一遍,原先的人基本都被清洗干净,这一切的乱局都有一只手在后面操控。”
叶世星摇摇头:“说句不敬的话,不知道党国司法院这帮长官在搞什么,不敢查,也没权利查。军统的手伸得太长,法警、税警、交警、缉私警、刑警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三千人,掌控山城五区十二镇,祸乱之根源就在军统!打着监督的名义掌握暴力机关,这山城除了刘峙就是姓戴的说了算。大事小情没有一样能瞒过他,怕是委员长都没他本事大,一言而定的煞气很重。”
“前两天孔院长提议裁撤军统安插在党国各个部门的人员,中午他的座驾就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虽然人没事却受到惊吓。众说风云,一时之间惧军统特务如猛兽,都避忌不谈。
具体的事情不清楚,我也试图偷偷调查过,奈何无所获,很多事情像是被盖住难以查清楚。党国司法体系其长官有四成是军统安插的人,唐处被排挤出局很可能有军统的手脚在里面。很多事大家都清楚却不敢说,越是明白越是装糊涂。
城内人心惶惶不安,浮躁的很,党国内部本就混乱不堪,如今更是噤若寒蝉,不敢乱来。”吐出一口烟雾,语气萧瑟道:“中统也耐不住寂寞,可能见军统水涨船高,害怕被压制太狠,接连出手拿下十几个有问题的党国官员,大部分都是军统指派。双方战争一触即发,搞得乱象恒生,不知真伪。”
“唉”
“听说前两天党国高层开会,到场三十三人,包括党国军政最高长官,研究跟日本人停战,签署和平协议,恢复汪季新在党国内的身份,同意其在上海设立伪政府管辖日军占领的地区。名义上重新归还党国,有汪季新负责管理,明正言顺的侵占我领土,具体的细节不清楚,日本人派来的代表到处活动,居然有十八人同意和谈,签署和平协议。此等意见影响深远,可以看透党国高层的心思。怯战、厌战情绪快速蔓延,长此以往怕是要跟日本人对酒当歌了。
党国这些长官干别的行不行不知道,歌颂功德,倡导和平都是身先士卒的好手,生怕一颗炮弹落下要了他的小命,回天无力。”
褚文昊默默吸着烟,小鬼子狼子野心却看的很准,窃钩者贼诛窃国者侯,不为民众谋取福利,只顾一己之私欲选择签署和平协议,是如今大部分党国官员的态度。
东厂西厂,历来就是社会动荡之根源,却又是皇家必用之利器,牵一发而动全身,上行下效着实可怕。
“前段时间城内遭到轰炸,到处呈现破败之景象,民众惊恐不安,党国官员以此为由常系民众安危着想,私下串通一气搞什么求和游行,清楚认识民众心中所想所系。可笑的是居者大有人在,从上到下持一种态度,共党办事处联络有志人士抗议此等卖国求荣之举动,在民众中声望大增,却成了党国照顾的目标。听说中统、军统接到指令,消除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前两天抓了几十共党,明里暗里的又开始自相残杀。”
“此指令到底系出何处犹未可知,却以此为由乱扣帽子,看谁不顺眼先定其罪名。什么颠覆党国的刽子手,破坏和平的始作俑者等等,清除异己手段高超。”
小心的扫视一圈低声道:“我听说姓戴的旗下产业每月进账上百万法币,褚老弟把何佩蓉废掉也是招惹到麻烦。其女何佳诗如今是军统一枝花,专门负责协调武汉到山城各方面物资事宜,前前后后几百万吨,一度获得上峰嘉奖,在民众之间也是声名鹊起。这里面的事情很难说,又跟胡中南关系私密,怕是要招惹麻烦,褚老弟要小心一些。”
正在两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