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室内三人审视面前的白发小子,眼神极为不善,雷震山在总部那会就不喜欢扎刺到处显摆的他,这会更是眼疼。
冷声责问:“褚文昊,你还有没有一点党国军人的样子,天天鬼混,不务正业,在上海滩为所欲为致党国形象而不顾,致军统威严如无物,今天登门是要出卖我等还是要如何!”
“没错!”
闻薄凉接口:“褚文昊,你好歹曾经也是军统同仁,如今虽离开,怎么说都是党国军人,口口声声居然责问军统人员,你有没有一点大局观!居然还来要房租,你是不是膨胀了!”
迟瑞斜瞅着他,这小子在总部就不把他当长官,心里的气可没消呢。
端着茶讥笑道:“褚文昊,你如今可是侍从室的人,按说跟军统也没啥关系,但你用军统的人做事这就很不合规矩。当然,看在之前同属军统同仁的脸面上用点就用点,也没啥大不了的。但好事不能都让你占了,下面的队员做事难道没有危险嘛,一但被七十六号抓捕或者被日本人抓到你承担责任还是谁!你给他们家人养老送终嘛,胡闹!”
迟瑞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最后差点拍桌子,说的褚文昊像十恶不赦一样,“之前的事就算了,只要你把二十七家店铺过到军统名下,中央巡捕房让出来,我们会既往不咎,还是可以看在党国同仁的份上不对你骄纵跋扈的行为上报,否则就是死罪!”
褚文昊低头吸着烟,听着三人不要脸的训斥与诉求,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这次过来主要是叮嘱警局的事情,看来没必要。
不让他们清楚认识到自己几斤几两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掐灭香烟起身平静道:“军统的人我不会再用,同样我的东西也不会再给军统用。茶楼跟其余二十七家店铺包括警察局不允许军统的人逗留,要想留下也可以百万法币购买,时间中午十二点之前,超时还敢逗留我会通知七十六号抓人,说到做到,愿意上报就上报,军统管不到我,我愿意怎样就怎样,杀掉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也行!”话闭拽门离开,留下三人面面相视。
“岂有此理!”
“混账东西!”
“党国叛徒!”
迟瑞胡子飞翘瞪眼怒道:“属下建议即刻发电总部,让局座收拾他,反了天了,居然敢威胁我等!”
“没错!一定要收拾他,让其知道跟军统作对的代价。”闻薄凉也没落后势要收拾这个不知尊卑的混蛋。
雷震山嘴角抽动几下,只是想吓唬吓唬褚文昊让其俯首称臣,乖乖听话配合上海站的事务,没相当适得其反如此决绝,让其陷入尴尬境地。
上报有用的话他还会如此肆无忌惮?之前这小子挺懂事的,怎么来上海没几天变得不懂体谅长官,嚣张跋扈起来,实在不懂事。
心里暗怒,却要面临被扫地出门,甚至被捕的命运,斜睨两人一眼,一点都不知道配合,白长这么大个,之前的机灵劲呢?丢了!
迟瑞跟闻薄凉尴尬对视一眼,外强中干,对付自己人很有本事,喊的声音也大,真遇到事情一点招也没有。
“咳咳”
迟瑞尴尬道:“属下觉得上报吧,不管如何事情总要说明,刚刚进来八百人,加原先军统站人员接近上千人队伍,吃喝拉撒要是没有地方不要说完成任务,不被抓就不错。褚文昊个不当人子的玩意,一定要申饬,店铺要让出来,这事还需要局座处理,毕竟他现在属于侍从室人员,只有上报才行。”
“唉,罢了罢了,”雷震山无奈道:“坏人要做就做彻底点,给他戴上几顶帽子,否则很难制服,两位一块上报吧。理由:褚文昊伙同七十六号李志群出卖军统人员,致使被捕五人,此等判贼势要严惩。但念其曾经功绩,又是党国军人可网开一面,罚没家产充当被捕人员的赔偿,上海站则不对其采取行动。并让出中央巡捕房局长的位置,我看就有迟组长担任吧,两位意下如何?”
“这”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着要冤枉褚文昊,顾忌是有,毕竟隶属侍从室。但想想刚才嚣张跋扈的态度,在加威胁之举动,心里也就不那么抵触,甚至有一点点期盼。
“属下同意!”
“属下也没意见!”
“好,既如此即刻发电总部,等待指示。”
上午十点,花园公馆会议室。
众人被召集起来开会却不知何事,都望向首座一脸阴沉的老板,不知又是谁招惹到这位大神。
老板敲动手指,示意一侧的向颖欣宣读,自己点燃香烟静默听着。
向颖欣一袭中校军装,英姿飒爽,娇媚脸蛋越来越正经,语气严肃道:“诸位,刚刚接到上海站的电报,雷站长与闻副站长,包括甲组长迟瑞发电控诉褚文昊在上海与七十六号李志群来往密切,甚至出卖军统同仁,造成五人被捕。目前进入上海的军统人员有上千人,面临着即将暴露或被捕的命运,具体细节没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