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笑林快挂掉之时,保镖急匆匆赶到,把东西交付,褚文昊才满意离开。
川岛芳子安排把人送进医院才回到座位,“将军,褚文昊太嚣张了,大日本皇军居然也敢打!”
“恩。”
三浦三郎端着酒杯不在意道:“嚣张要有嚣张的资本,褚文昊是国党军人,与帝国牵扯甚多,本身有一定的实力,如果他都不嚣张,那这个民族失败是情理之中。”
川岛芳子眼皮眨动,不明白一向粗鲁的三浦今晚说话如此深奥,她一句听不懂。
“将军的意思褚文昊应该嚣张?”
三浦三郎故作深沉:“帝国要占领的不仅仅是支那土地,更要征服其思想。当男人整天沉寂在高床暖枕,醉生梦死之中,精神伫立在莺莺燕燕的歌舞声中,精神鸦片的吸附之中,那么失败是早已注定。”
美滋滋的喝了口酒:“你见过那个国家正在忍受战争的阴霾,不思进取,举办这些无聊的节目,可笑的是居然趋之如骛,看看这些所谓的精英在干什么?”
语气满是鄙夷:“如果褚文昊都趴下了,就让这些戏子冲在前面吧,看看帝国的勇士会不会怕,哈哈”说到最后狂笑出声,满满的蔑视包含其中。
三楼。
两名男子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是百乐门的老板顾连城,手中捏着雪茄,深沉道:“俊达兄,你我相交十数年,亲如手足,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上海滩是日本人说了算,洋人说了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你比我懂,事到如今还是尽快脱手,把炸弹扔出去,继续留在手里就是祸端。”
另一男子正是携带核潜艇资料潜逃回国之人,此刻也是满脸苦笑,“顾兄所言我岂能不知,即便我全部交出去这些人也未必信,苏联情报人员依然下了必杀令,没有退路可言。只能把东西交给国共两党的人来换取安全,至于前途唉,能苟延残喘活着就不错了,不祈求太多。”
顾连城沏茶道:“要看你心意,目前来说国党是抗日的绝对主力,交付给国党换取军媛也未尝不可。至于共党方面没有太好的渠道来置换,且跟苏联方面关系紧密,未必会留下换取军援,可能会重新交付苏联方面,那俊达兄此次之行将毫无意义。
我在上海虽然有些名望,但不敢过多牵扯其中。各国情报人员都在这里磐恒,一但有风声漏出去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今晚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几百人其中一半在情报市场活动,闻风而来,实在危险。安全起见你暂时不能露面,等找到可以托付之人时才能现身,可能需要点时间。”
男子闷头吸烟,久久无言。
“事情依然如此,就不要在犹豫了,按照之前定好的来,先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等风头过了再说。东西不能轻易交出来,这是你的护身符,一但泄露也就再无回旋余地。”
男子考虑良久,叹声道:“好吧,就按照顾兄准备好的来,东西能不能得到看各自本事。就怕给你招惹麻烦,我心中实在不忍”
顾连城摆摆手:“你我情同手足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你先离开吧,等他们找到你在交出来,具体的条件我会商谈好,你只管藏好不要轻易现身,总会过去的。”
前厅。
舞台上表演持续,场内气氛活跃,仿佛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
“褚老弟敲诈勒索的本事日渐增长,来看演出都不忘本行,可谓雷厉风行我这羡慕的很啊。”李志群端着酒示意干杯随口一句。
“我可没想敲诈勒索,是他主动送上门来。”褚文昊疑惑道:“按说褚益民既然认识你,为何如此肆无忌惮,是故意挑衅,还是真想找人陪酒?嫂夫人魅力四射招惹是非,下次可不能坐在后面看热闹。”
叶吉卿白了他一眼,“男人嘛,都一个德行,理由找的在完美,脑子里就想那点事,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李志群摆摆手吐出一口烟雾道:“褚益民故意给我难看,想让我乖乖配合听话,打的好算盘。”眼神望向南侧正在密谋的众人,没好气道:“姓汪的要收走七十六号,日本人应该不太愿意。丁默村跟周伏海眉来眼去想要促成此事,川岛故意让我压着不同意,好待价而估。他丁默村的心思很难猜,但我知道一但认怂,今后七十六号就成了他的私人领地。可强扭的瓜不甜,日本人扭扭捏捏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脸都让他们赚了,我在后面吃土。”
“唉,”摇着脑袋道:“总之,内部刚刚稳定下来,因为归属问题又起波澜,很大一部分人响应丁默村之举动,愿意划归汪季新管辖,最起码名声要好听一些,将来也有退路,比跟着日本人强。”
褚文昊扫了对面一眼,他知道结果,里面的过程却不清楚。
“日本人最后是一定会同意的,李主任早做打算,鲤跃龙门的事情一但发生可很难掌控。内部要稳定住,稳坐钓鱼台,任凭风浪起,他汪季新做事总需要有人出面,日本人他不愿意用,或者说用的不顺手,脸面总要顾忌一二,好说不好听,七十六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