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蹙眉思忖片刻,“迫在眉睫的事,即便达成所愿又有几分魄力清扫,相互谦让一派和谐倒是很有可能。”揉着额头道:“人人自危,恐沾其身,能用之人了了几人尔。”
男子端着茶杯想了想:“让矛仁凤来见我。”
“是。”
......
六点半,汽车停在熟悉的地方,矛仁凤深呼吸调整好状态,脸上挂着忠诚的微笑。
脑海里装好发动机,准备迎接挑战,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深谙此理。
通报进门,疾步来到近前严肃敬礼:“委座。”
旋转角度:“夫人。”
“恩,坐下说吧。”
矛仁凤内心颤抖,一声大喊,终于可以坐下说话了。
表情严肃回道:“多谢委座。”
等其端坐,腰身挺直直面晴天白日旗帜,他可不敢跟委座面对面,跟夫人面对面就更可能,只能端坐一角,直面旗帜。
啥叫痛并快乐着,就在此时。
他心里激动,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得到委座召见自是好事,但时间长了难免后院起火,很危险。
男子喝茶并未开口,女子有些迫不及待:“小家伙可好?”
果然!
矛仁凤心里大喊一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福泽深厚,福泽深厚啊。
祖坟狼烟四起,才会有如此恩宠吧。
矛仁凤面容一怔严肃道:“回夫人,情况不算太理想,褚文昊抓捕武汉站站长柳云飞后致使背上汉奸污名,党国同仁与民众顷刻间摧毁方寸山足已说明其处境。
武汉一行随时间短暂却硕果累累,清除站内日本间谍三人,可能有顾虑才联合李志群做局,交有日本人处理。
清除内部鼹鼠四人,可谓功勋卓著,为武汉站扫清障碍,今后做事从容不迫。
针对投靠日军的汉奸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卑职听说何佩容其女有通天本事,掌握武汉六成物资。本已经控制为其所用,一举奠定今后各方面物资输送,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功败垂成。
五号夜晚启程前往长沙,引其汉奸身份被扣军中一晚。幸好局座收到证据后连夜发电证明其身份,才得以洗刷污名。但很多人依旧以汉奸称呼,怕是一时半刻很难消除影响。
六号前往长沙站,有长沙站办公室主任宁致远负责协调各方面,褚文昊没有插手内部事务。
三天时间追踪从武汉获取的情报,九号上午一举锁定变换身份隐藏在长沙大学化名江汉的日本间谍。
只是当时此日本间谍正在跟长沙站副站长马国明与其女谈婚论嫁,党国二十军旅长马芳年作陪。
事后褚文昊直接出手抓人,却遭到阻碍,军统长沙站未插手,据说当时陈站长未在,马国明则严令内部人员不得插手此事,并责令褚文昊交出日本间谍。
可能马国明当时并不知道日本间谍的真实身份,事后化名江汉的日本间谍自爆身份后引弹自杀。
马芳年出于何种心思带兵进入长沙站抓捕褚文昊不明,事后褚文昊被带进军中。
听说马芳年很有些党国军人的担当,因褚文昊藐视他抓捕,并给你一次相对公平的机会,只要一人把一个营的人打趴下就放其离开,反之就关押。
事后马芳年岳父,党国二十军少将副参谋长梁振宇出面阻止,只是把褚文昊关押水牢。
已经过去三天水米未进,怕是很难扛下去。可以说褚文昊这次进长沙步步艰难,未开始工作就遭到阻击。继续留在湖南生死难料,最主要现在身份尴尬,军衔只是少尉,职衔虽是巡查组长却很难有所建树。
如果要在长沙城有所斩获,势必要军统站配合行事,潜伏湖南各地的日本间谍其目的不难猜测,收买党国军中长官,获取情报或开方便之门。
以褚文昊目前的身份不合适,也不允许他插手军中事务,只能退走。”矛仁凤真是不简单,褚文昊从武汉到长沙发生的事情他都如数家珍很是清楚,可谓准备充足。
“呵、”女子听完一脸惊诧,她是听到过消息,可没有如此详尽,中间之事相差很大。
男子冷哼一声:“不知所谓!”这句话也不知道说谁,矛仁凤只能当没听见。
“这个马国明什么情况?”
“是。”
矛仁凤回道:“马国明,一九三五年加入......”把其个人资料详细介绍丝毫不差,但他知道这不是委座想听的。
轻轻扫了一眼女子,小声道:“马国明跟总部人事处处长宋明阳很谈得来。当时总部接到汇报众人的态度...”丝毫不漏把当天会议表现说了一遍。
其中雷震山跟宋明阳之批判,可谓一字不漏,其他人的一句带过。
女子听完眉毛微挑,端茶自饮。
男子略微思考道:“既然如此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