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用尽所有力气,不远处士兵听的很清楚,即刻做出安排有人开始警戒,有人去汇报,有两人端着长枪跑向倒地惊叫的张俊宇。
混蛋!顾叔同可没想到他如此不顾及,开口乱喊乱叫。
示意队员把人抓起来,就要离开却被赶过来的士兵举枪逼停!“放开我们的同志!”
顾叔同知道事情有些麻烦,跟队员交代两句让其汇报给褚文昊。“把受伤的队员送医院,其余人看好他。”
“是!”
这会队员望向共党的眼神可很是不善,在重庆几时论到你们拿着枪指着国党军人!要不是顾叔同没开口还真想跟两人练练。
褚文昊抽着烟听完汇报心情烦躁,还是出问题,枪一响就知道不能善了。
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把共党牵扯进来,本来两家就开始不合,真要是知道张俊宇是日本间谍,上峰会胡乱扣帽子,形势很被动。
没办法,只能帮一把,至于结果不好推算,事情他已经尽力维护。扔掉烟头跨步绕道来到人群外围,已经有十几个共党士兵把顾叔同等人围了,要求释放张俊宇。
文墨轩脸色铁青,却要保持冷静,知道事情很敏感,挥手示意自己同志把枪放下,在重庆动枪怕是招惹大麻烦。
“不知道俊宇同志犯了何错,引军统诸位如此肆无忌惮,事情要个说法,否则我们会提出抗议。”文墨轩表明态度,即便退让也不能认怂,必要的态度要展示。
顾叔同没说话,扫了一眼跨步而来的褚文昊,低声细语复述一遍,事情是他做的,出了纰漏自是没脸,反复叮嘱却还是到了最坏的结果。
褚文昊点点头望向文墨轩,“人我要带走,至于是何缘由到时候自有交代,希望你不要阻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有些抓虾了,没法处理。放回去指定不行,带走就更恶心。
事情共党一定会跟高层交涉,带回去只有打成日本间谍,如此就给了上峰借口,自己也没事。却陷共党办事处被动局面,势必借助此事追究其责任,后续产生的连锁反应很难预测。
总之很恶心,单纯站在党国军人的立场抓日本间谍打击共党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心思动摇,想要接触共党人员,将来说不定会加入其中,如此怎能招惹麻烦。
头疼,希望共党给条活路,不要逼迫他,人带回去想办法遮掩,不会把身份亮明,既除掉日本间谍又为共党解除内部隐患,可谓两全其美。
他这么做冒着很大风险,一但共党追究,势必逼迫自己交代张俊宇的身份。否则说不清楚为何无缘无故抓人,挑起两家争端。
事情没有汇报就是因为其身份,真要是带回去也麻烦的很。
文墨轩打量面前的褚文昊,眼睛里闪过疑惑,听说过他的事迹,专抓日本间谍的,对自己同志颇为照顾,怎么会明刀明枪来此抓人呢?
他想放手,等首长指示,明天再处理此事。却要顾及党内形象与威严,几句话把自己同志带走,明天报纸还不知道怎么说,势必会带来负面影响,如此坚决不能让其带走。
“你是褚文昊吧,这件事想必有误会,我们自己同志带回去,明天再商讨如何解决这件事,也希望你不要肆无忌惮践踏我党同志!”话中有软有硬表明立场,且各退一步今晚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再做商讨。
褚文昊无奈,他是真想喊一嗓子,此人乃日本间谍但能喊吗?喊出来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周围这么多人,旁边店铺里都在看热闹,传出去闹得沸沸扬扬,怕是毫无脸面。
组织里有日本间谍不奇怪,但不能出现在办事处,这面旗帜不允许有丝毫污点。它承载着十几万共党将士与百万心向光明民众之期许,像高耸入云巍峨飘样的军魂一样,容不得有丝毫亵渎与侮辱。
共党能进入重庆光明正大在国党区域办公,这就是一种胜利,更是彰显自己党派存在的胜利,是民众期盼的,是军魂铸造的,像一面引导民众走向光明的旗帜。
不许丝毫践踏!不许丝毫轻谩!
他深知其中道理,最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偏偏走到最坏的一步。
自己可以不抓他,放他回去,怕是今晚就会消失不见,内部有何任务不清楚,要是孤注一掷做出毁天灭地的举动岂不是更加危险。
何况,已经动手总要有个结果,即便队员不说,共党难道就不追究了?一但追究自己把人放了,岂不是两面不是人?
他不能退,也进不了。
“此人跟我有私仇,人、我一定要带回去,跟你们办事处没有任何牵扯,希望你理解,不会太过为难他,教训一顿就放回来。”这话说的声音足够大。
两侧看热闹的民众开始嘀嘀咕咕,“原来跟白无常有私仇,怪不得会如此呢,褚文昊是党国功臣,应该让其抓走申饬一顿,相信会顾及党国颜面不会乱来。”
“没错,白无常虽然花花点,经常熬夜找女人,可这又算得了什么,有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