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决定再等一会儿,如果十分钟之内还不来,他就返回去查看情况。
唉,女人就是啰嗦。
过了五六分钟,终于传来信号。
“咕、咕、咕,咕……、咕……。”
三短两长,猫头鹰的叫声。
这是联络信号。
“咕……、咕……,咕、咕、咕。”
两长三短,这是赵立冬的回应信号。
三道恍恍惚惚的影子漂移过来,很快到了空旷地。
“怎么没人?”
一听就是柳德米拉的声音。
“不应该啊,暗号对上了啊。”
这是伊芙琳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我们来晚了,黄石产生了怀疑。没准儿他此时正在扫尾呢,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
水源由美说的没错,此时赵立冬已经绕到了她们来路后面的边上,侦察她们是否带了尾巴过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见没有什么异常,赵立冬才悄悄地绕了回来。
“黄石是不是被捕了?”
又是柳德米拉的声音,尽管声音不大,但是赵立冬听觉敏锐,还是能够听得清。
“不会吧,他是组长。我们都没事儿,他也不应该出现问题。”
“哼,什么组长,就是个花花公子、流氓。我当组长都比他强。”
赵立冬恨不得冲出去,踹柳德米拉一脚。
你个死丫头,说谁是流氓?还没等怎么着,就想着要夺权了,你本事大了啊你。
“如果黄石被捕,我们就危险了。就他那样的,一定挺不过刑讯。甚至都不用刑讯,只要有一个美女,他立刻就会招供。”
“海鸥、企鹅,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取消行动,分头撤退。”
一听伊芙琳要散伙儿,赵立冬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
“我想你们可能对黄石有些误解。我们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也没对我们怎么样啊。”
“海鸥,那是你的太小,如果他见了我和企鹅的大……,黄石,你来啦,太好了。”
伊芙琳见到了赵立冬,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口气。
你们都要散伙了,我能不出来么?
“马上处理降落伞和湿衣服,说明为什么耽误这么长时间?动作快一些,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必须经尽快离开这里。”
几个人倒也听话,马上挖坑处理降落伞,换衣服。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跳伞的时候,因为操作不当,伊芙琳落进了海里。
三个人跳伞之前就商量好,落地之后先会和,然后再到汇合点集合。
就因为等待伊芙琳,连水源由美和柳德米拉也耽搁了。
“不是规定落地之后各自行动么?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目标扩大,甚至可能集体暴露?”
“我们……。”
“只此一次,以后不准再犯。装备有没有遗失?”
“检查过了,没有遗失,也没有人发现我们。马上涨潮,海滩上留下的痕迹,也会被潮水淹没。”
十分钟后,四个人出发。
没有朝敦刻尔克方向去,而是直接向东,朝比利时边境方向行走。
走了七八百米远,就找到了一条便道。
这条便道紧挨着比利时边界,都是农村地区,人迹罕至。一般只有附近农村的农民外出劳作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路上。
道路不宽,路面上留下马车、牛车行走时留下的两道车辙。好在还比较平坦,行走起来倒也不难。
此时将近凌晨四点,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路上、田野和不远处的村庄,还不见有人。
虽然是战争年代,但是这里是农村,看不见战争留下的破坏痕迹,一片宁静景象。
空气中漂着麦香和草香,闻起来令人舒畅。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把麦田照得一片金黄。
“景色这么美,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
柳德米拉感慨道。
“是啊,德国人几乎占领了整个欧洲,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我甚至不知道英国能不能战胜德国。该死的美国人和苏联人,他们就是站在一边看热闹。如果英国完了,他们也逃不过德国人的装甲集群碾压。”
伊芙琳说完,水源由美又接上了。
“黄石,日本人也跟德国一样强大么?”
“虽然没有德国强大,但是他们比德国人还凶残。你记住,你现在是美国人、英国人。不要以为是日裔,他们就会对你客气。他们甚至会更加痛恨你这种人。”
“黄石,我们就这样一直步行下去么?什么时候才能到巴黎啊?”
“柳德米拉,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要做的,就是听我指挥。该做什么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去做。”
“如果你被捕了呢?”
死丫头,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么?
“如果我被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