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真是凶险。”
刘老二说着又重重咳了一声,咳声撕心裂肺。
“你伤的不轻,少说话。”
山羊胡嘱咐完,忍不住借着对方话茬往下说,“这地方确实凶险,也不知道那两个鬼东西到底是......”
耳后忽地生风!
借着远处的火光,能看到背后骤然跃出个身影!
‘那鬼东西没死!’
山羊胡怪叫一声,头也不回的往身后连开数枪,同时猛然往前一扑试图躲开偷袭。
可惜终究是没有能躲开。
只听一声惨叫!
锋利至极的短匕被狠狠刺进后腰,只一击就让山羊胡如触电般抽搐,三两个呼吸间一张脸就失去了血色。
只剩半边的脑袋,从山羊胡肩膀后伸出。
被污血遮挡的独眼,直勾勾盯着反应迟了一步的刘老二。
这宛如厉鬼索命的场景,彻底击溃了刘老二的心防,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后,刘老二咳出一大口血沫仰天栽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宋缺动了!
浑身筋肉骤然收缩,跟着猛然向外剧烈膨胀。
一收一放之间。
好似壁虎一样的宋缺窜出车底,工兵铲近乎无声的破开空气,三两个呼吸间就恶狠狠砍中了目标!
鼓动全身筋肉的一击!
这一击势大力沉,不但砍断了青黑色肉块似的活物,余力还劈断了那节白森森的脊椎!
伴随着那不似活人的刺耳尖叫。
宋缺身形闪动往后一缩,躲开了劈头盖脸飞溅来的污臭体液。
尖叫声很是持续了一会,才随着青黑色肉块的僵硬停下。
听到声音赶来的东哥,颤巍巍探头看到仅有宋缺站着,这才试探着往近处靠拢,“宋缺?”
鼻息间一口白气呼出。
浑身筋肉酸软难耐的宋缺,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东哥。”
“你还好吧?”
“我没事。”
到底不是压榨磨砺了几十年的原身,宋缺暗叹一声,“过来吧,暂时安全了。”
东哥这才同卷毛一起走了过来。
“你脸色有些不好。”
东哥凑近了担心的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宋缺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倒地的山羊胡二人,“去看看他们两个。”
“大出血。”
检查山羊胡的东哥摇了摇头,“看位置伤到了肾脏,除非立即上手术台。”
宋缺神色平静,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
“另一个呢?”
“看外表伤势不重。”
那边卷毛扒开眼皮看了看,“奇怪,怎么好好的昏过去了?”
“他刚才被顶了一肘子。”
宋缺盯着被斩断的独眼,好一会都没有异常之后才走过去,“又受了点惊吓,大概是承受不住才昏了过去。”
“嗬...嗬...嗬...”
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从山羊胡喉管里往外冒。
宋缺沉默着蹲下,先说了句,“你要死了。”
山羊胡眼神一厉,挣扎着一把揪住宋缺衣领,“嗬...救...”
“救不了。”
宋缺反握住山羊胡的手,眼底是看惯生死的平淡,“你有什么遗愿吗?”
山羊胡缓缓放大的瞳孔中满是不甘,“嗬...我!...我!”
宋缺忽然道,“那鬼东西被我杀了。”
瞳孔凝固。
山羊胡死了。
死前把死死握住的手枪撒开,扔在了宋缺的脚边。
“死了都不忘报恩。”
旁观的东哥叹了口气,“看来也是个人物,可惜了,连个名都没留下。”
宋缺沉默着起身。
让东哥照顾还活着的刘老二,拉上卷毛一起去引了火把,把独眼和黑脸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
“咳,咳,也是贪念作祟。”
刘老二靠着火堆咳嗽,好一会才止住,“我跟老大领着一帮人......”
这是一伙职业盗墓贼。
几十年走南闯北,四处寻找未被发现的古陵大墓,或用炸药或用人力,从地下不知道盗掘出多少宝贝。
“你们挖了那么多宝贝出来。”
卷毛忽然插口问了一句,“按说应该卖了不少钱吧?为什么不金盆洗手干个正当营生呢?”
“到底是社会经验少。”
东哥抱着手臂努了努嘴,“钱财来得唾手可得,哪里还能干得了正当营生?”
刘老二尴尬苦笑。
宋缺给递了个台阶,“还是说说这里吧,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得?”
“是老三。”
刘老二面带恨色,“也不知道老三从哪发现的线索,带着我们一路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