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掰掰手腕吗?”
“老子也知道人少。可这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哪儿找人?打仗抢人吗?死的反而更多!”
张立典沮丧地坐回王座上,摸着权权唉声叹气说:“如果老子有钱就好办了,我可以向东布里亚特那帮天杀的狼崽子买奴隶,买许多许多的奴隶!”
东布里亚特人生活在贝加尔湖以东的森林草原中,过着半游牧半狩猎的生活。因为经常与“林中百姓”的索伦人开战,手中有不少剽悍的索伦人奴隶。
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东布里亚特人还是很乐意卖掉他们换银子的。毕竟,用银子可以从恰克图的汉商那里,买来比奴隶更有用的好东西,如铁锅、茶叶和棉布等等。
听到张立典喊穷,张天昭笑呵呵对他说“父王,其实搞钱很容易的。你知道吗?在叶尼塞斯克和图鲁汉斯克的库房里,就有大把大把的钱,堆积如山的钱!”
“切,骗鬼呀,”便宜大哥张天福给了张天昭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形势介绍会上,你不是说过吗?叶尼塞河两边,不是大山就是荒野。
生活在那儿的部落,每个最多百十人,三、五十人,甚至十几个人的,也很正常。
且方圆百里内,未必会有别的小部落同时存在。他们比鬼还穷。所以那两座城里,怎么可能有堆积如山的钱财?”
“那里是没有堆积如山的钱财,可有堆积如山的毛皮呀!”
张天昭淡淡地怼了大哥一句话,再也懒得理他,继续诱惑说:“父王,母妃,老祖宗在天堂曾经跟我说过,叶尼塞斯克、图鲁汉斯克、还有另一座叫曼加泽亚的城池。它们所在的地区,盛产优质的毛皮。
老祖宗告诉我,就在前年(1621年),曼加泽亚一个城池,向渔猎者收取的实物税(十税一),单单是黑貂皮,就有十三万张。如果再算上叶尼塞斯克和图鲁汉斯克,那么这三座城市,收上来的黑貂皮,就超过十五万张。
如果再算其它收上来的毛皮,比如花貂皮、狼皮、熊皮、松鼠皮、海豹皮、海狸皮等等,毛皮总计超过四十万张!
父王,母妃,诸位大臣,你们说说,这四十万张毛皮,算不算是堆积如山的钱财呢?”
张天昭在这里其实撒了个谎。因为在真实的历史里,1621年,罗刹官方通过曼加泽亚,运回莫斯科国库的黑貂皮,是十三万张而不是十五万张。
而且这还包括了叶尼塞斯克和图鲁汉斯克两地收上来的黑貂皮。
当然,如果算上其他的毛皮,四十万张毛皮是绝对有的。
“十五万张黑貂皮!”
“四十万张毛皮!”
“长生天,这不会是真的吧?”
“……”
大帐内,众人被张天昭放出的大招震撼得无法形容。他们像是发现了金山银海后激动的喃喃自语,也像是五雷轰顶后呆若木鸡般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们生于鲜卑利亚,长于鲜卑利亚,对毛皮价值的了解,深入骨髓。
因为有了毛皮,可以换来活命的粮食,可以换来助消化的茶叶,换来增强战力的马匹,换来各种各样的生活必须品……
张天昭见张立典、姜玉娘他们还处于极度的震撼之中,便趁热打铁,继续忽悠道:“父王,母妃,三座城就收了十五万张黑貂皮。若我们打下叶尼塞斯克和图鲁汉斯克,里面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张黑貂皮吧?父王,您想想,这能换多少钱?换多少索伦奴隶呢?
父王,您再想想,如果我们把这八万张黑貂皮运到恰克图卖给大明来的汉商,汉商会给我们多少白银一张呢?就算三两白银一张黑貂皮,八万张可就有二十四万两白银!
父王,您可知道二十四万两白银,在大明能买多少粮食吗?儿臣告诉您。可以买二十四万石,整整三千六百万斤粮食!足够我大周全国人民吃14、15年呢!”
天启年间,大明全国的平均粮价是每石一两白银左右。每石约150斤。
黑貂皮就是紫貂皮,它的价格,是张天昭从18世纪末,一张北美海獭皮在广州的成交价中估算出来的,那笔成交价是15两白银。
大帐内,众人听了张天昭报出的巨大数字后,就像吃了兴奋剂,双眼放光,脸色泛红,精神沉浸在巨大的想象中而不能自拔。
倒是姜玉娘还保持几分清醒,她咬了咬嘴唇问道:“三座城就有这么多毛皮,那一定有重兵把守吧?”
“哪来的重兵把守?”张天昭轻笑着说,“老祖宗在天堂说过,罗刹人占了鲜卑利亚几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到去年(1622年)为止,全部驻军加起来是6500人。还分散在十几座城池及几百个税收点内,不可能有重兵把守的。
母妃可能不知道,曼加泽亚城,那么重要的地方,官员和军人加起来也只有70个。
母妃,70个人把守那么重要的地方!我们若不趁它防守空虚,把它拿下来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终身!”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