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挤满了家长和小孩,在鸡飞狗跳的小孩堆里,有的家长神情麻木,有的家长拌着嘴堵着气,有的家长被误诊长长松了口气,有的家长拿着确诊的报告双手直发抖。
几个晚上没睡着觉的唐云岚忐忑不安的站在人群里,闪闪却开心的蹲在地上,把玩着一根彩色绸子,全然不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头上会安上一顶什么样的帽子。
“这小孩这么漂亮,可惜了。”
老家长看见她,都忍不住摇摇头,咂咂嘴,然后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唐云岚不喜欢这种同情,她感觉这种同情仿佛意味着:“你的小孩也是个自闭症,你以后好惨,她以后好惨,你们的人生完蛋了,你们没有未来了。”
凭什么啊?
唐云岚觉得,抛开这顶帽子,闪闪还是闪闪,是她活泼可爱的闺女,生活也还是生活,是五味俱全的生活,就像泰戈尔说的那样:
“我知道/即使花朵在黎明凋谢/流水迷失在沙漠里/他们也不是已经毁了完了/我知道/凡是背着迟缓的包袱/在这一生里落在后面的/也不是已经毁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