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中专同学,人家同学说了,乡里要出个证明,证明三十白是咱家收养的维吾尔族男孩。”
骆峰纳闷道:“还证明撒?是个人看到三十白的长相,都知道是维吾尔族。”
李羽瞪了丈夫一眼,扭脸对着骆川说:“巴格达提的小儿子阿曼太在乡里上班,他能帮这个忙,再说了,三十白还是阿曼太的干弟弟呐。”
粗糙汉子骆峰被妻子这么一瞪,连忙言归正传,“村委会出证明,没问题,当初收养三十白时,咱们还找村委会说过,村干部和全村人都知道咱家收养了个维吾尔族月子娃。”
他用拇指和食指掐灭烟蒂,自言自语道:“三十白是没啥事了,可小海这孩子,都上了两年补习班了,明年再考不上,可咋办?!”
李羽盯着丈夫追问:“假如,明年小海落榜,你是咋想的?”
骆峰连忙直起身子,“当然听你的,他是你亲外甥,李家唯一的香火,再上一年补习班,我也同意,关键是这孩子最近心思没在学习上,实在不行,让他当兵去,小海是城镇户口,当三年兵,公家还给找工作。”
李羽沉思不语。
骆峰询问长子,“骆川,廖云找学生家长帮忙,破费了吧?!”
骆川闻言,骄傲的口气炫耀道:“破费啥?廖云是重点班的班主任,多少家长还想巴结她都来不及呢。”
李羽回过神来,叮咛道:“老大,廖云,你们可别对家长拿把(摆谱),当家长的都不容易。”
骆川笑着搂住妈妈的肩膀,“放心吧,妈,我都知道,心里门清着呢。”
屋外,艾力家的院门口。
骆滨骑着自行车守候在那里。
院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孜古丽抱着一本书跑了出来。
她见骆滨早已等候,眉开眼笑,蹭的一下跳上后座,“快,我告诉妈妈,到你家找骆川哥补习化学,咱们快去快回撒。”
骆滨借着月光骑着自行车朝俩人从小玩耍的北山坡奔去。
阿勒玛勒村北山头有不少原始生态的果树、柳树、白蜡树和榆树。
骆滨和那孜古丽自小就喜欢跑到北山坡玩捉迷藏。
那棵粗壮斑驳的老榆树是俩人经常玩耍的地方。
俩人基本都是在白天到那里玩耍。
夜里去老榆树下,还是头一次。
偌大的北山坡只住着一户人家,西域县林场护林员巴特。
白天来北山坡玩耍,倒没觉得有啥异样,只是个空旷的山坡罢了。
这里是马牛羊的乐园,膘肥体壮的牛羊和奔驰的马儿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撒欢。
可是到了夜晚,牲畜们都在主人的驱赶下回了棚圈。
寂静的北山坡就显得更加空旷无边,犹如一个无边无际的荒野。
而荒野的夜,静的让人发憷,令人窒息。
那孜古丽想起家人的话,紧张道:“骆滨,阿爸说这里晚上有狼、还有狐狸和野猪。”
骆滨举下手中的手电筒,“放心吧,我带着手电筒呢,没听说吗?野生动物晚上怕火。我爸说过,他们年轻时到了荒野,晚上会点燃一堆篝火,提防野兽的袭击。”
那孜古丽反驳道:“可你拿的是手电筒呀?!不是火!”
骆滨笑答:“一个原理,你别怕,我裤兜里还有洋火呢。”
那孜古丽听了安心不少,可还是有点胆小。
晚风吹得荒野的植物簌簌作响,不远处的高低植物影影绰绰的。
那孜古丽环抱着双肩,吓得哆哆嗦嗦道:“骆滨,这里有鬼嘛?我害怕。”
骆滨浑身流淌着充满激情的血,天生大胆的他哪里懂得害怕二字。
他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孜古丽看,吞咽下口水,恳求道:“那孜古丽,有我在别怕,让我抱抱你好吗?抱抱你,你就不怕了。”
那孜古丽一听,借着月光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良久,她抬起头来,迟疑地问:“就抱抱?”
骆滨使劲点点头。
那孜古丽期期艾艾道:“白儿米能(一分钟)。”
骆滨大喜,郑重承诺道:“行,就抱一分钟,白儿米能。”
他一把搂住那孜古丽,两人拥抱在一起。
少男少女的身影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孜古丽察觉骆滨的双手不安分起来。
她使劲挣脱开男孩坚实双臂的束缚,喘着不稳的气息,“时间到了。”
骆滨知足的笑了,他双手牵着那孜古丽的手,“时间还早,咱俩说会话。”
那孜古丽羞答答地说:“骆滨,咱俩要偷偷的,不能让大人们知道。”
骆滨眯着眼仰视着夜空,幽幽地说:“只要咱俩成绩不落下,我爸妈知道了,也没事,我妈早把你当儿媳了,玛利亚阿姨也没事,她特别疼我,我最担心你爸艾力叔叔,他可能会反对咱俩的事。”
那孜古丽点头迎合道:“你跟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