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城市高楼，也只有简单的两层。偶尔一座三层高楼，还是一个搭着围墙的开放式天台。

“叮铃铃，叮铃铃……”

自行车铃铛响起，熊浩发现过去的自行车后座上居然绑着一个发黄的泡沫箱。

“冰棒！”

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熊浩不由回忆起他小时候也曾拿着硬币追赶过卖货郎。

“小哥，过早么？”

询问声叫停住熊浩，就看纺织厂大门口的阴凉处立着一个用油桶改造的煤灶。

磨盘大的铁锅中热油滚烫，金黄色的油条来回翻滚。

老汉熟练的夹起一根油条道：“有粮票的话，二两的粮票加二毛钱。没有粮票，三毛钱一根。”

熊浩咽了咽口水，他此刻仅有一张刘小燕刚给他的一块钱。若在这买一根油条，也不知道剩下来的八毛钱够不够他中午的一顿饭钱？

“抱歉，我没钱！”

理智战胜口欲，熊浩拔腿小跑起来。

沿路，熊浩发现县里道路上摆满了小摊，哪怕是偶尔出现的民警也没有驱赶这些摊位，而是花钱购买了一些餐点。

熊浩抵D县新华书店时，书店门口道路上几乎坐满了来自城东郊区农民。

“家养的老母鸡，不要票了。”

叫卖声吸引住熊浩，就看一名穿着讲究的妇女跟卖鸡阿婆问道：“大妈，你这老母鸡怎么卖的？”

“不要票，七毛一斤。”

阿婆指了指身旁用草绳绑着脚的老母鸡：“我这鸡你要是买回家不想吃的话，每天都可以得到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