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魏晋南北朝期间,黄河流域战乱频繁,作为关中农业命脉的郑国渠、白渠的水利设施年久失修,又因河床下切,灌既面积减少四分之三,严重时甚至减少十分之九。
关中已经没有稳定粮食产出了,这对于一个封建帝国的都城来说,是致命的。
刘益守命陈元康在建康下了一道诏书,是为史上鼎鼎有名的《募捐令。汉王建都洛阳,以洛阳城内及郊外地盘以为封赏。
有钱就能去,有官职可以减钱,划分专门地块给官员与富商居住。没有钱的官员,将来被调到洛阳为官后,只能租房子住。
或者等待朝廷的旨意。
两个月后新年尹始,刘益守入主洛阳新城,将其改名为“大兴”,寓意不言自明。同时,五路兵马围攻关中,由刘益守在洛阳亲自指挥调度。
第一路为偏师段韶部,从汉中陈仓道攻岐州,顺利前出到武都郡郡治虢县以西的宛川。盘踞武都郡的达奚武、苏绰等人投降,这一路几乎是兵不血刃。
第二路为梁军主力杨忠部,走武关兵临长安,但长安城内屯扎重兵不好硬攻,于是杨忠屯兵蓝田县,等待刘益守所派遣的主力兵马进入关中后,再从南面夹击长安。
第三路为并州的尧奋、慕容绍宗等人所率偏师,他们从晋阳出发,顺利接管了平阳后,又穿过已经废弃的玉璧城,并行进到残破的蒲坂,在此地屯扎。
第四路为羊侃所率禁军,走轵关入河东。河东大族薛氏、裴氏、柳氏,皆携嫡系家卷定居洛阳,让出河东盐池的开采权,并接受梁国的管辖。
这些四路兵马都就位后,刘益守亲率江州兵两万,嫡系精锐两千五百,从潼关入关中,与并州兵马会师与蒲坂。
梁军,哦,现在应该叫汉军了。在汉军泰山压顶的攻势下,关中的高洋与侯莫陈顺等人,也停止互相攻伐,抱团取暖想抵抗。
然而一统天下的大势一旦确定,人心便不可以收拾。还没等侯莫陈顺与高洋“精诚合作”,李虎就带着亲信部曲反水,引杨忠部入长安。
汉军占据长安后,侯莫陈顺等人死于乱军之中,高洋亦是被部下所杀,关中初定。刘益守命人将高洋的尸首与高欢葬在同一处,相隔不太远,亦是一个大土丘,乃是鲜卑人的墓葬风格。
刘益守对已死之人都是非常宽容的,但却没有给高洋任何谥号。
在很多人看来,或许高洋根本不值得拿出来跟刘益守比较,既然不是“同台竞技”,那便没有上谥号的资格了。
得知汉军平定关中,远在蜀地的萧纪,吓得连忙上表朝廷,说自己年事已高,巴蜀之地湿气重,他身体受不了,请求朝廷收回封地,重新册封。
刘益守从谏如流,将其封在青徐兰陵县,这里是兰陵萧氏发迹的地方,也是祖地所在。听说萧纪到了兰陵后,整天养花种草不问世事,几乎完全澹出了朝野视线。
除了河北的部分地方以外,天下已经明面上统一了,当然,也不排除很多野心家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刘益守入主大兴城的第二年,废除了地方推举选官制度,废除了梁国早就名存实亡的九品中正制,宣布了“以功勋门荫,逐次递减”以及“开恩科选拔”的主流选官制度,同时也接纳自荐与推荐的人才,只是数量有限,不是主流。
一时间,洛阳及周边地区住宅用地价格暴涨!建康城内百官及有条件搬迁的富户们,都是一个劲的往北方跑。如果他们连政治中心转移的气息都闻不到,那么也混不到如今的位置。
刘益守入主大兴城的第三年,梁国天子萧栋上表,要求将天子之位让与刘益守,他自降为“梁王”。刘益守不许,语气甚为坚决,拜谢不受。
几日后,萧栋又上表,再次要求将天子之位相让,刘益守再推辞,但语气不甚坚决。
最后,萧栋再上表,并下罪己诏。诏书说:天下虽然一统,但是他在这里面没有出什么力,德不配位恐遭天谴。如果刘益守不能接受天子之位,那么他只能自尽以谢天下。
刘益守只得“勉为其难”的接受天子的禅让,定都大兴洛阳,大赦天下。
之后,刘益守改迁白马寺到河内,并将原寺庙改为“商务印书馆”,与建康的“中华书局”并列。
不仅如此,他还以诏书的形式,公布凋版印刷的所有技术,任何人皆可自行刊印书籍,但不得流传。书籍刊印后流通售卖,需要在官府登记,获得“版号”。
未来只控制刊印书籍的“版号”,而不控制其从业者。
消息传到北方,已经内外交困的河北世家举族来投,在洛阳周边定居,并允许汉军入主河北腹地,拆坞堡,大索貌阅检查黑户等等。
汉军接管河北后,前出幽州。斛律羡亲自带兵前往劝降斛律金,在得到一系列利益保证后,斛律金带着族人前来洛阳。刘益守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