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明显,以上党一地对抗大势,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更别说尔朱荣现在正在上党郡疯狂攻城略地。现在投降刘益守,或许还可以“举州郡依附”。若是等尔朱荣打到家门口了,再投降岂不是跟那些逃难的人一般?
“你觉得如何?”
尧奋看着尧难宗询问道。
“吴王信中说愿意阵前单挑定胜负……我觉得可以试试。吴王权倾天下,该不会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吧。”
尧难宗小声说道,底气不是很足。
听到这话,尧奋更加坚定了投降的决心。但他也觉得反正闲着好像也是闲着,尧难宗的玩笑之语,貌似可以试试。输了的话,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那你就去送信吧,告诉吴王,我愿意阵前单挑定上党归属。”
尧奋嘿嘿一笑道,不怀好意的看了尧难宗一眼。
……
“主公,此人蹬鼻子上脸,就请让在下披挂上阵,与之单挑斩了此僚!”
羊头山前梁军中军大帐内,从建康匆匆而来的阳休之看了尧难宗送来的信,气得怒发冲冠,恨不得冲出去马上就找等在外面的尧难宗单挑。
“不必了,你出去告诉尧难宗,让他回去,就说此事我允了,大丈夫一诺千金嘛。五日之后羊头山阵前单挑。”
刘益守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他可不能真让阳休之冲出去跟尧难宗单挑,到时候谁挑谁还不一定呢。阳休之这种情况就跟拴着狗链的家犬跟外面的凶悍流浪狗吵架一样。
狗绳拴着的时候,叫得凶残无比,一副要冲出去打架的模样。然而主人一旦把狗链子松了,在流浪狗面前家犬立刻就会乖巧下来,显得人畜无害。
阳休之出去以后,刘益守看着刚刚当爹不久的斛律羡问道:“沙凋王,箭术忘记没?”
“回主公,不敢有丝毫懈怠。”
斛律羡沉稳拱手行了一礼,他婚后已经褪去曾经的青涩,气质上与那些从容有度的大将别无二致了。这次与阳休之同来,就是为了攻略上党。
“有件事麻烦你办一下,务必要办好。”
刘益守让斛律羡附耳过来,滴滴咕咕说了半天。
“属下这便去办。”斛律羡很干脆的领命而去。
所有人都离开后,刘益守这才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对于尧难宗的想法,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阵前单挑那一套呢?干脆以后把尧难宗这厮抓过来写《三国演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