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姈,父皇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帮着外人夺我家江山?”
迷迷湖湖之中,萧玉姈睁开眼睛,看到七窍流血的萧玉娡,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嘶吼道。
“我没有啊!那不是我的错啊!婚事是先帝安排,不是我的错啊!”
萧玉姈慌忙辩解道,却无法阻止面目狰狞的萧玉娡越凑越近。
“若不是你贪慕男色,刘益守那逆贼如何能入主建康?你是舒服了,可把我们都害死了,萧玉姈!纳命来吧!”
萧玉娡扑了过来,死死掐住萧玉姈的喉咙。
“不要!不要!不要……”
萧玉姈勐然从噩梦中惊醒,感觉身体虚弱得不能动弹了。
“别怕,有我在。”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萧玉姈艰难的侧过头,就看到在油灯的照耀下,刘益守面带微笑看着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好好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这话似乎带着难以置信的魔力,萧玉姈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一会,羊姜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看着萧玉姈睡得很香,又看到刘益守在油灯下沉思不语,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轻叹一声。
“你好像还对我挺没信心的?”
刘益守有些不满的轻声问道。
羊姜坐到旁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滴咕道:
“现在的情况,和原来大不一样了,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阿郎还是不是当初那个人。如果这次阿郎不回来一趟,只顾着江山社稷,那谁知道将来我们当中的某一位,会不会是第二个萧公主呢?”
羊姜说的道理可谓直白,这也是为什么出事了以后,府里娘子商议过后让她去荥阳走一趟的原因。
兔死狐悲之心人皆有之,如果萧玉姈出了事尚不能自保,那刘益守身边的娘子,谁敢拍胸脯说自己强无敌?如果察觉到自己的男人关键时刻不顶用,那她们绝对会去其他地方寻找支持。
所以刘益守这次回吴王府,明显能感觉到府里人心为之一振,压抑的气氛都被一扫而空。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为了飞得更高,只会把翅膀打理得更好,又怎么会为了飞高,自折羽翼呢?你们真是想多了。”
刘益守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羊姜默然点头,眼中满是柔情。
对她们这些娘子,刘益守确实很够意思,大家都没什么怨言。
但是,刘益守的问题不在于对自己的女人怎么样,而在于对自己的子嗣不太关心,很少陪伴他们。这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母以子贵的规律好像在他这里失效了,刘益守的这种态度很令人疑惑。
“阿郎,仁义这孩子……”
羊姜欲言又止。
“他不是还小嘛,又怎么了?”
刘益守迷惑不解问道,他记得羊姜那个调皮的次子好像没几岁。
“阿郎……刘仁义是尔朱英娥之子,不是我的孩子,而且他已经十岁,不小了。阿郎现在是不是已经对不上孩儿们的名字与年纪了?”
羊姜没好气的反问道。
听到这话刘益守一愣,他好像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儿子多少女儿,更别提那些子嗣哪个叫什么了。平日里也没时间陪伴,都是丢给游娘和游娘老爹在教导。
妹子们怀孕和坐月子,也不需要他来伺候着。因此对那些子嗣们,印象都很浅。
“罢了。”
刘益守轻叹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内心并没有完全接受现在这个世界。
只是因为身边的娘子都是被自己给霍霍了的,有些女人是想明白了却要飞蛾扑火,有些女人是越堕落越快乐停不下来。
但无论如何,刘益守都觉得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自己,以她们自身的姿色与家世,也有别的路可以走,是自己把她们连皮带骨的吞了,让她们变得面目全非。
他心中始终都是满怀愧疚。
然而对于自己的子嗣,刘益守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如果没有他作为“异物”干扰这个世界的运转,那么这些人根本不会出现在世上。
是他给了这些人生命,给了他们锦衣玉食,给了他们平安富足,给了他们身份地位。
刘益守只能做到这么多事情了,他不是个十全十美的完人。刘益守喜欢漂亮娘子,见一个祸害一个,女人多了子嗣自然也多了,他无法面面俱到。
再说了,刘益守如今都还是一种比较“游离”的心态,心中有桀骜与崎区,没办法劝服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古人。这样的心态,如何去教育子女呢?
“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