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无敌呢,送女的人已经要把鸡鸣山踏平了。你赶紧的在建康找一处大宅院安置那些年轻女子。看到喜欢的,你自己可以先挑一遍。”
刘益守没好气的说道。
“呃,还是算了吧,怕了。以后回洛阳再说吧,毕竟那里才是我家。”
陈元康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上的伤口处。明明伤口已经好了,记忆里的疼痛却依然在脑子里留着。
今天他本来想问问那个名声在外的李祖猗,玩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但看刘益守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工具人。
刘益守心中装着的是天下,他不可能为哪个女人痴狂的,就算看起来有,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占有女人不是为了女人,归结起来,一切都是套路,一切都是为了政治开路。
陈元康忽然感觉刘益守其实也挺可怜的,或许他永远都感觉不到那种快乐吧。浪到失联的陈元康,显然知道浪的本质并不完全是下半身那点事,而是心灵的自由与解放,不在乎所有压力与责任的纵情欢乐。
在这一点上,刘益守像是坐了十年的牢,完全没有当主公的快乐。
“相识十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主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元康忽然肃然问道。
“但讲无妨。”
刘益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
“一个又一个女人被你收入后宫,你都死死拽着不放。这么活着不累么?玩一玩就甩掉难道不快活?”
陈元康疑惑问道。
在他看来,女人是用来“租赁”的,出卖的是色相与肉体,完全不必将其“购买”回家。刘益守又不是真的爱哪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何苦为难自己呢?
“你就当我可怜她们吧。”
刘益守叹息道。
面对老兄弟,他无法违心的说谎。海誓山盟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不可能。
正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源士康急急忙忙的进来拱手对刘益守说道:“主公,段韶逃难来建康了,现在就在院子里!”
“跑这么远……都没有惊动各地官府,段孝先很谨慎啊。”
刘益守忍不住感慨说道。他早就听说段韶叛逃失踪,还以为对方死在什么角落里了,一点后续消息都没得到。
没想到再次出现,对方就跑建康来了。光这份隐忍的心思,常人就难以企及!
“走,正好去见见高欢麾下这位最能打的亲戚。”刘益守拍了拍陈元康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