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来耍横。
一旦护城河内有敌军船只,这一战就不太好打了,这意味着敌军在战术上有着多样的变化,让你防不胜防。
果不其然,刚刚上城墙的王僧辩人还没站稳,就看到城下护城河上抛来一个铁球,众人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如同奔雷一般的炸开,到处都是烟尘,铁片四射!
铁球落下的地方,守城的士卒倒下一大片。如果是在宋朝,那些守城士卒会告诉王僧辩,这些都是基操,不仅辽国、金国、西夏,而且就连蒙古人也善于用火器。
火器本身并不是没有防范的办法,只是现在守军的装备与训练根本不适应罢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僧辩对刚刚正在指挥守城的谢答仁询问道,现在空气中那股浓烈又呛人的味道,令人印象深刻。
“都督,现在他们还在试探我们守城的强度,只怕今夜就会制造混乱攻城了!”
谢答仁拱手答道,语气很有些心虚。
实际上从刚刚守军的表现看,只怕攻城的那些人已经心中有数了。
看到王僧辩脸上阴晴变换,谢答仁小声问道:“陛下怎么说?如今之计,突围尚有一条活路,若是守城,必死无疑啊。”
危急时刻,谢答仁没有跟王僧辩说客套话。实际上照现在这么下去,三日之内,江陵城必破!困在此地等死又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不肯离开江陵,在下亦是无可奈何。”
王僧辩叹息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都督,事到如今……不如,另寻他法。”
谢答仁一脸神秘的建议道。
王僧辩一愣,随即习惯性反问道:“你有何招数可以解套呢?”
“只要陛下坦然走出江陵城,任由着吴王处置,江陵之危不战自解。我等亦是可以保全妻子,岂不美哉?”
谢答仁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种话也是你可以说的么!”
王僧辩大怒,就要拔剑去噼砍谢答仁。没想到就在他们说话这当口,谢答仁的亲信人马已经不动声色的包围了过来,看到王僧辩要拔剑,立即扑上去将其压倒在地,三下两下就捆成了粽子。
谢答仁一脸傲慢的看着王僧辩不屑说道:“吴王早就说过了,此战只要我等开城投降,往事便可以既往不咎。
王都督想为萧绎尽忠,我等都不反对。可你想求仁得仁,而我们这些前线拼杀的人,也要跟着你一起殉葬,王都督觉得这公平么?”
谢答仁大言不惭的说道,他逻辑自洽,完全不认为自己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拜托啊,萧绎是反叛的藩王,刘益守带领的朝廷兵马才是平叛的军队,王僧辩你这个湖涂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此刻谢答仁看王僧辩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对方麾下的嫡系人马都被安排在北面的两个城门,王僧辩两个弟弟王僧智与王僧愔一人守一个城门,南面因为是王僧辩亲自坐镇,反而这边并不是他自己麾下的精兵。
“谢将军,北门被人打开,建康来的官军已经入城了。”
一个亲兵跑来对谢答仁拱手说道。
谢答仁先是一愣,随即对同样一脸惊愕的王僧辩无奈笑道:
“王都督啊,你看吧,你弟弟都开门投降了,总不能说让我等死战到最后一刻吧?来人啊,开南门,给吴王的兵马带路!
今日我等就拿着这位王都督去找吴王要赏赐,本来我还想带着兄弟们先开门拔头筹的,没想到被这位王都督的亲兄弟给抢先了。
王都督,你看到了没有,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们家的人都带头开城门,还好意思说我们么?”
谢答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王僧辩偏过头不去看对方。如今大势已去,说什么都是白给。王僧辩可以理解谢答仁为了活命而出卖萧绎,毕竟,这位前任的衡阳太守,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思考退路,只能说是人之常情。
可……自家亲兄弟,为什么要出卖萧绎呢?
王僧辩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现在,南面的谢答仁都还没给刘益守开城门呢,北面居然就先卖了,这场面真是争先恐后的背叛啊!
“王都督,这边请吧,在下这便去开城门迎接吴王入城。把你交给朝廷的官军,就没有在下什么事了。”
谢答仁皮笑肉不笑的对王僧辩行了一礼说道。言语间没有丝毫尊敬。
……
“主公,先是北门被王僧智打开,然后是东门被樊勐打开。反倒是谢答仁的南门最后才开,但他抓住了王僧辩。”
江陵城南门的护城河前,王伟向刘益守禀告攻城的情况。此战与其说是刘益守麾下兵马在攻城,还不如说萧绎麾下的将校在争先恐后的投降。
那真是一个个的争先恐后,唯恐慢了。反倒是之前在信中信誓旦旦,要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刘益守入城的谢答仁,最后一个动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