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也赞同先拿下郢州。只看郢州军新败,就知道这个软柿子非捏不可,不捏都对不起自己的狗脑。
“君才,拿下江陵不好么?本王还想先拿下江陵,然后在江陵登基称帝呢。只要能拿下江陵,本王就立刻给你们也封个大都督,大将军什么的,不好么?”
萧绎面色不悦的询问道,大堂内欢愉的气氛顿时一窒。
登基?称帝?
我们只是刚刚赢了一场水战啊殿下!王僧辩被萧绎的蠢人愚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才喝几杯,就说出如此不智的浑话来啊。
一时间,王僧辩心中的胜利喜悦已经荡然无存,毕竟,再多的胜利也架不住一个坑货主公去肆意挥霍啊!
其实王僧辩多少有点误会萧绎的初衷。
萧绎确实不算是很有头脑的主公,但也不至于像王僧辩想得那么蠢。
萧绎不过是认为,自己在富庶的江陵登基称帝后,就可以拿从江陵城劫掠而来的财富,打赏麾下将士,再画大饼给手下大员封官。
加官进爵,这样士气不就提振起来了么?他这么想有错么?
好像,似乎也说得过去。
萧绎和王僧辩的思维并不在一个频道上,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是一种另类模式的“鸡同鸭讲”罢了。
“你们都不愿意本王登基么?”
萧绎环顾众将,面色已经由晴转阴。
“殿下,去郢州登基亦是无妨的。攻江陵,确实对目前战局改观不多。”
王僧辩硬着头皮建议道。
这种儿戏一般的登基,萧绎要是想玩那就陪他玩玩也是无妨。但是先攻江陵等于送死,他万万不可能答应这样胡来的要求。
哪怕得罪萧绎也是如此。
“本王看你就是赢了一场,就忘乎所以,不顾君臣之礼了!”
萧绎愤怒的将手中酒杯扔到地上!
“王琳,你暂代大都督之职,带兵攻打江陵,不得有误!”
萧绎丢下一句话狠话,甩了甩衣袖就扬长而去。
王琳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萧绎,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王僧辩,嘴巴张了张,又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没有他,还有樊氏兄弟,没有樊氏兄弟,还有其他将领,只要萧绎是主公,想干啥总是有办法的。
说什么都是白给,随他去吧。
谁让萧绎才是藩王呢?
王琳站起身对着王僧辩拱手行了一礼,随即追着萧绎的脚步也跟着离去了。
“王都督,现在要怎么办?可不能由着殿下的脾气啊。”
樊勐凑到王僧辩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王琳乃殿下妻弟,但愿他能劝住殿下吧。”
王僧辩叹了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忽然有点羡慕起刘益守来,不管怎么着,刘益守身边没有人掣肘,想打就能发挥全部实力。
而他王某人想发挥,还得被萧绎捆住手脚,这公平么?
其实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为战场上只有胜负,没有公平。难道你装作人畜无害,人家就不打你么?
“王都督,殿下往日里都是只看结果的,您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啊。若是战局不可收拾,殿下可不会讲道理的。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撤离临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樊勐不动声色蛊惑道。
王僧辩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樊勐话里有话,细品之下,信息量极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僧辩语气不善的责问道。
“末将只是为都督担心,也是为自身前途担心。一旦战败,我等不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么?王都督忠于殿下固然令人钦佩,可忠心要用对地方,一味愚忠只是在害人害己啊!”
樊勐忍不住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这话说透一点就是:萧绎那个傻x想死就让他去,可我们还不想死啊,特别是不想死得这么蠢!
“那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慎言!”
王僧辩呵斥了一句,袖口一甩,转身便走。
好好的一顿庆功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樊勐站着原地,越想越气,最后又不得不压下怒火,换来一声长叹。
萧独眼啊萧独眼,吴王麾下人才济济,兵力充沛,地盘又大。
你拿什么跟他斗啊!还登基呢,你登个**!
樊勐在心中一个劲的哀叹,对萧绎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
关注着巴陵郡战场的不仅仅是萧绎,还有坐镇临湘的刘益守。韦氏水军主力全军覆没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临湘,还被写成了详细战报。
“主公,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了。杨忠部要立刻北上攻巴陵城!”
临湘府衙的书房里,王伟像是热锅蚂蚁一般的走来走去,很是激动的对刘益守建议道。
“不妥,萧绎下一步必攻郢州,传令给独孤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