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到底想做什么。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啊。”
刘益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你就说一下嘛,大不了以后再陪你玩那个……多玩几次也可以的。”
羊姜抱住刘益守的胳膊,让其在胸口不断摩擦着恳求道。
“唉,元玉仪的招数你们都学到了啊!”很久没碰女人的刘益守一时间大晕其浪,叹了口气压住心中的躁动。
“这就叫兵不厌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你这次既然跟着来了,那就在一旁看戏好了,没什么要操心的。”
刘益守摆了摆手,却是不肯说得太多。所谓谋略,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
刘益守的信已经送了几次到郢州韦氏水军的水寨内,韦暗并没有因此暴怒,而是严令手下不得出战。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出战就可以不出战的!
王琳所率水军精锐,已经在郢州城外的江面上游弋,甚至一度深入夏口。经常埋伏起来,劫掠朝廷输送粮草的漕船!
不得已之下,韦氏的水军只能出动一部分力量,拦截王琳麾下的水军。
然而因为军令的限制,韦氏水军的船队,每次出战的船只数量都不多!
然后与王琳水军交战,都是败多胜少。参与护航漕船的水军船队,也是损失惨重。
兵马战船损失倒是其次,主要是水运的补给线被骚扰得很厉害!军中已经有流言说战事不利!
不得已之下,韦氏水军只得倾巢出动,在郢州外的长江江面寻求与王琳麾下精锐水军决战。
然而每次他们行动以后,王琳所率水军就躲起来了,因为对方的船不仅快而且还相对精干,每次都能顺利跑路!
等韦氏的水军撤回去的时候,他们又跑出来捣乱,弄得韦暗焦头烂额。众人商议了一番后觉得,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一劳永逸解决掉湘东王水军主力才行。
至于刘益守的军令,那只是他不了解郢州这边的实际情况罢了,只要能赢,对方就不可能说什么话出来。
韦氏水军只有突破巴陵城的封锁,进入到洞庭湖内,然后水路补给杨忠部,这才能形成稳定的补给线。光靠豫章那边送来的粮草,是无法维持兵马长期围困巴陵城的。
一句话,粮草从豫章郡运到临湘已经是极限,而湘州被萧绎坚壁清野,根本筹集不到粮草。
就算是江陵的独孤信,要送粮草过来,那也必须要经过洞庭湖。没有强力的水军护航,怎么保证运输线的安全呢?
简单说,这就是关于“制海权”的争夺。谁能完全控制水路,谁就能保证补给的安全,谁就能在陆战中占据绝对优势。
换言之,朝廷三路兵马合围巴陵郡,是有前提条件的。这个前提条件便是朝廷的水军要掌控“制海权”。
要不然,湘东王的水军精锐便可以“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见招拆招。这便是王僧辩在此战布局中的高明之处。
这天正午,长江上风小,几乎可以用风和日丽来形容。
巴陵城以北的江面上,湘东王水军的大楼船齐出,一眼望不到头,看上去蔚为壮观。
东北面不远的江面上,亦是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这是韦氏水军的主力,参与过当年南梁平合肥之战,可谓是威名远播。
船队里不少大楼船有五六层那么高,有些还带着“拍杆”。当有敌军小船在旁边的时候,拍杆落下,可以直接把临近的船只直接砸碎。
虽然韦氏的船队规模更大,但他们似乎有一个无法逆转的劣势:位于江水的下游。
占据这个位置就意味着:敌军可以对他们放火船,但他们不能给敌军放火船。
“冬冬冬冬冬冬冬!”
湘东王水军之中所有楼船都鼓声大作!一时间喧嚣尘上,气焰逼人。
“命人擂鼓,准备接战。”
旗舰船头,看到敌军动静的韦暗对副将下令道。
“喏!”
韦氏水军之中同样鼓声大作,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正在这时,对面船队放出一只又一只小船,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飞速驶来!
“是火船!对面放火船了!”
韦暗身边的传令兵对着船舱内大喊道。韦暗立于船头不动,似乎并不慌张。
这些常规操作,水军之中都有成熟的应对方法。
火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与韦氏水军的船队短兵相接了。有的已经提前起火,有的看上去则是跟普通小舟别无二致。
然而早有准备,器械精良的韦氏水军,从大船上密密麻麻的船舷开口处内伸出很多竹竿,将那些火船撑开,巧妙的避开了火船。
既然不能撞上,那点燃就毫无意义。这些火船如同穿过渔网的小鱼一般,直接朝着下游去了,鬼知道会漂到什么地方!
湘东王水军的“杀招”,似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