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最爱,可他却是典型的“人菜瘾大”,所作诗句愣是没有一句能流传下来,倒是很多变成了笑料。
然而对于品鉴诗词,他却只知道好,却不知道好在何处。
“好!主公这首诗缠绵而不颓废,柔情之中,尽显好男儿平乱镇远的康慨报国之志。只有主公这样有情怀有抱负之人,才能写出如此动人的诗篇。”
阳休之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理念,在那里自顾自的硬吹尬吹,搞得刘益守十分无奈。
抄个纳兰性德的词装个逼而已,没必要这么捧吧?
他摆了摆手,嘱咐了胡僧右一番后,便意兴阑珊的返回湓城。阳休之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其实阳休之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刘益守心中略有些感慨而已。
权力啊权力,这玩意是多么的美好。
当你大权在握的时候,挖鼻孔的姿势都会成为成功的秘诀之一。人世间的庸俗与势利莫过于此。
所以世人常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男人无权,狗都不如!
而刘益守只觉得他们吵闹。
……
某个权势熏天的梁国驸马爷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未动手杀人,却是如羊姜所说的那样,死在他手里的人何止一万。
这次是内战是为了剪除藩王,所以刘益守对于亲自领兵上阵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在他的约束下,朝廷派出的官军一直屯兵湓城,在江边渡口建立仓储,囤积粮草,却一直没有南下讨伐萧纶。
主要是还是想用“攻心为上”的策略解决问题。
政治手段为主,军事手段为辅。
作为掌控了中枢的大老,刘益守的办法是兵马未到,朝廷的政令先行:
派人传令到江州各郡,将现有的大江州一分为二,鄱阳湖以北的仍然叫江州,并包括鄱阳县在内,治所在湓城。
而鄱阳湖以南的豫章、巴山、临川三郡合并为洪州,治所在豫章城。
分别建立江州都督府与洪州都督府,以统辖本地驻军。
江州分块治理势在必行,因为湓城与豫章本身就是两种政治地理生态,一个是长江重镇,一个是管理南面豪酋的治所。
历史上萧衍虽然没办这事,杨坚后来还是给办了。刘益守此举也算是“顺应天理人心”。
不过刘益守是不可能放过萧纶的。
于是“统一战线”的玩法被他熟练的拿来使用,江州本地豪酋已经有人投靠,并愿意听从其驱使。而孤立无援的萧纶,没有一位本地豪酋出来响应他。
其实除了余孝顷与黄法氍二人以外的本地豪酋不做声,这些人的想法也很好理解:既然萧纶打着的旗号是“抗拒推恩令”,那跟他们这些本地的吃瓜党有什么关系呢?
朝廷的推恩砍不到他们头上,萧纶的反推恩令,也无法让他们得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显然坐在一旁看戏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啊!
要是被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萧纶领兵或许还有点能力,但政治头脑却跟门外汉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不如!他在奔袭鄱阳县的时候只考虑了事出突然,却完全不考虑政治后果。
在余孝顷和黄法氍回到驻地后,他们便立刻召集乡民举起义旗,共同声讨萧纶。
余孝顷与黄法氍分别领着当地豪酋的私军,打着的“为国除害”的旗号在所在地新吴和新建起兵,响应朝廷号召,并名义上服从刘益守所率朝廷官军的节制。
投桃报李,刘益守任命余孝顷为洪州都督府司马,任命黄法氍为江州都督府司马,让他们配合朝廷作战。这两部兵马,合并称为“征南军”。
私下里,余孝顷部被称为征南军豫章部,黄法氍部被称为征南军巴山部,简称豫章军和巴山军。
听说本地豪强响应刘益守,朝廷指挥的战兵一下子多了好几万,吓得萧纶再也不敢在鄱阳湖稳坐钓鱼台了。
鄱阳县的城楼签押房内,一身戎装,身材魁梧的萧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
刘益守还未动手,形势居然就急转直下,是萧纶没有料到的。
余孝顷率部从新吴县在豫章城西面不远出兵,沿着水路朝东北进发正东面被大山堵住了,截断豫章城与北面的联系。
巴山郡的黄法氍,则是带兵攻克豫章城南面的新淦清江,堵住了豫章城通往南面的道路。
如今豫章城只剩下一条通往通往东北的小路,沿路泥沼众多,不方便大部队行军,最终目的地便是鄱阳县!
也就是说,萧纶若是要回撤到豫章城,则必须要走这条路,而且还必须抛弃辎重,轻装上阵!否则带着辎重寸步难行。
这有点“围三缺一”的意思,而且还是下流无耻版的围三缺一。
“你不是我妹夫么?上次都放过我了,为何这次苦苦相逼呢?要不是靠着我们萧氏,你能有今日之嚣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