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益守是在画饼,那也没什么关系。
能吃一块肉就吃个一分饱,能吃五块肉就吃个五分饱,谁也不会嫌弃肉少。刘益守需要听指挥的部曲,余孝顷需要朝廷大义。二者算是各取所需。
不掺杂任何其他东西的利益交换!
“去吧,组织部曲,准备进攻豫章郡!对了,蛇无头不行,给个朝廷的番号给你,将来你的部曲就叫征南军吧,驻地巴山郡公溪古城。到时候修个都督府。”
刘益守微笑说道,又是在画大饼。
“属下谢吴王大恩大德!”
余孝顷激动说道!要是刘益守说的这些都能兑现,他们就能从地方土豪,一跃成为梁国政坛的大户,前途不可限量!
“去吧,军务紧急。你回去后,就可以着手攻克豫章城南昌市了。”
刘益守已经开口送客了。
余孝顷郑重点头,朝廷的官职能不能到位,就看这一波如何了。
等他走了以后,刘益守才看着墙上挂着的大地图叹息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等经常觉得时不我待的黄法氍,来到湓城的时候,余孝顷离开已经有一天了。而当他见到年轻俊朗,且一点也不显老,说是十八岁都有人信的刘益守后,这才感觉什么叫做“老天爷的偏爱”。
可恶,长得这么俊朗,还大权在握,那岂不是什么都拿到了?
这一刻,平日里自视甚高的黄法氍,内心的酸楚无人能知。兵法上能不能比得过对方另说,反正样貌是被吊打了!
“你匆匆忙忙从巴山郡而来,就没有什么要跟本王说的么?”
书房里,刘益守吹了吹白瓷茶杯里漂浮的茶叶,装模作样的问道。
“殿下,在下虽然驽钝,却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在下寸功未立,却被授予豫章太守,江州刺史的职务,实在是寝食难安。”
黄法氍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过却没说什么让刘益守收回成命。要是对方真收回去,他不就傻眼了么?这种话怎么能说呢!
“既然寝食难安,那就算了吧。你这么年轻,太守与刺史之位确实有些勉强了,唉。”
刘益守就坡下驴的说道。
诶?
黄法氍一愣,我踏马就跟你客气一下啊,你这是逗我玩吧?
“殿下,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黄法氍讪讪说道。
他今年才二十一岁,虽然看起来比刘益守老不少,但实际年龄却小了好几岁。且不说心智如何,就说这见识就比不上刘益守。
“好了,不开玩笑了。豫章太守,江州刺史,这个确实是要给你的,但是……”
刘益守目光灼灼的看着黄法氍询问道:“你能拿什么来回报我呢?”
黄法氍想了想,最后咬牙道:“在下可以组织兵马,以为吴王前驱。”
看到刘益守脸上出现失望的神色,他继续说道:“然后统合江州兵马,南下广州平叛!”
他终于把自己酝酿了很久的猜测说了出来!
“嗯,很有意思,本王想听听你的见解,坐下慢慢说。”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像极了前世面试员工的无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