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夺回下面的南城。
如此一来,便可以采用简陋的手段,重新搭建连通东西两座副城的通道,再一步步的完善城池的防御。
换句话说,成败只在今夜而已了。
不久之后,果然和蔡佑想的一样,东面副城的城楼烽火台被点燃,极为耀眼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是那样的醒目。
已经准备许久的蔡佑,下令放下绳梯,让早已整编好的突击队,从绳梯下降到高台下面的南城,配合韦孝宽的人马夺城。
东西两边的玉壁城守军配合默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起了总攻。困守城池的张保洛,瞬间就感觉不对劲了,一边组织人手防御,一边派兵前往城外大营,向高欢求救!
可是,他的反应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拍。古代战争通信指挥出动都要打相当多的提前量。若是临战再部署,早已失去先机,无力回天。
当高欢心急火燎的带兵赶到玉壁城豁口处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浑身是血的张保洛生死不知,被亲兵冒死从城里救了出来。
如今城内四处大火,城门也被堵死。玉壁城的守军已经夺取南面的城墙严阵以待,看得高欢一阵阵血压上冲,几乎要昏死过去。
“孝先,你以为如何?”
骑在马上的高欢询问身边的段韶道,对方是今夜少数没有饮酒的将领之一。
段韶虽然没有喝酒,却也没有料到玉壁城的守军如此果敢,在形势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居然敢出击放手一搏。
“高王,如今玉壁城南面豁口得而复失,城门被堵死,攻城的手段有限,已经无计可施。不如暂且收拢兵马,准备充分后,再行攻城亦是不迟。”
段韶小声建议道。
其实吧,他觉得高欢就是心理上太脆弱了。此战得而复失确实很可惜,但折损的兵马占比,却是不大的。
高欢军主力未损,还颇有战力。将大军全部撤回大营,天亮以后重新安排攻城便是了,没必要揪着这点败局硬是要找回场子来。
可是他毕竟不是主将,很多话心里明白就好,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敌军现在立足未稳,我们没法夺回来么?”
高欢转过头看着段韶,面色不虞的问道。
“高王,今夜开了庆功宴,大部分士卒都是吃饱喝足了正在休息,若是现在强攻玉壁,未必能得手,反而可能损兵折将……”
段韶像个刚进婆家门的小媳妇一样,一直看高欢的脸色说话,不敢表露出一点情绪。
高欢看着玉壁城内渐渐熄灭的大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是一直沉默着。
等了很久,高欢这才感慨的叹息一声,依旧是什么话都没说。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高欢说道:“张保洛将军醒了,说守军困兽犹斗,悍不畏死,请求高王下令撤军,待敌军士气回落后再行攻城亦是不迟。”
作为跟玉壁城守军鏖战了几个时辰的张保洛,此战是最有发言权的。玉壁守军已经被逼到绝路,能不拼死一搏么?再不用全力就要全军覆没了。
反之高欢军才攻打玉壁不久,全军上下都不心急。以惰怠之心迎战必死之敌,岂能获胜?
不得不说,张保洛的建议很有道理。其实段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方便说类似的话。
浴血奋战负伤的人,说出来的建议总会更被人重视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传令下去,大军先回高王城,你继续屯守玉壁城外大营,一只老鼠都不能放出城去!”
高欢冷着脸对段韶说道。
“得令!”
段韶拱手行了一礼,马上就去传令了,也顾不上高欢的态度恶劣。
……
两天后,段韶被高欢叫到高王城开会,主题就是如何攻克玉壁。当然,常规的方法高欢都不想听,高欢想知道的,唯有“奇计”而已。
高王城新修建的住所内,高欢坐在主座上不带一丝笑容,大堂内众将也跟死了爹妈差不多,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如果说攻不进玉壁城,众人还说不出什么来。可如今的问题是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最后被人反杀,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段韶一来,高欢就看着他笑道:“平日里段孝先最是有主意,你先说说,攻玉壁要用什么办法为好?”
被开幕雷击的段韶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是从玉壁城下大营急急忙忙赶来开会的,感情这帮人是等着自己在呢?
不过他资历最浅,年纪最小,又是后辈,老爹段荣还不在这里给自己撑腰,而且还负责统领困住玉壁城的先锋军。
似乎于情于理都该他最先说。
段韶也来不及找座位,直接在大堂内拱手对高欢说道:“以属下之见,南面的低矮城池,就是个陷阱,哪怕再次攻入,也很容易被东西两座高处副城夹击。
所以攻城的重心,不在此处。”
听到这话,在场众将都是眼睛一亮。
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