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所以他们就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让彼此都尴尬的非分之想。
这样是对你好,也是对他们好。”
刘益守将崔瑶兰的脚擦干,给对方盖好被子,小声说道:“白天在书房,什么都做了。以后日子还长不在这一时半会,晚上就好好睡一觉吧。我比你年长三岁,相信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变老,儿孙满堂的。”
他手伸进被子里,被崔瑶兰双手抓住,轻轻抚摸着。
“其实我也不想白日宣银,但是只要你亲我,我就完全忍不住了……”
崔瑶兰用被子盖住半个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温柔如水的看着刘益守说道,羞怯中带着坦然与欣慰满足。
“我还要去书房办点事,你先睡,明天早上你醒来我就在你身边了。”
刘益守吹灭了油灯,慢慢退出卧房,很快崔瑶兰便安然进入梦乡。
而离开的刘益守,却并未去书房,而是一路来到城头的签押房,杨忠等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正在跟王伟二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主公!”
“主公!”
“不必多礼。”
刘益守摆了摆手,落座后,看着杨忠问道:“精兵选出来了么?这一路没法补给,你们要准备好,一击而中,一把火烧掉贺拔岳大军的粮草。”
杨忠拱手说道:“主公,已经精选锐卒三千,船只也已经齐备,可以随时悄悄沿着沔水逆流而上。主公什么时候都可以下令出征!”
汉水冬天是不结冰的,而且水深足够,水路出兵绝对不成问题。
贺拔岳出兵的时候,是沿着“汉水走廊”行进,这条线,两岸都是群山,陆路是杀不进去的,只能一节一节的以沔水为纽带水路打上去。
要不然,在陆地上随便设个关卡就能卡住进兵的路线。
“听到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待贺拔岳大军入南阳后,我们立刻动手。我让沙凋王带人打探清楚以后你再动身。”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对付贺拔岳的人马,刘益守的办法很简单:放弃跟对方争夺南阳,放弃跟对方正面交锋,直接断他们的后路。
贺拔岳大军自从汉中得手后一路在梁国攻城略地,刘益守有一百个官面上的理由把他们打死打残!
敌国入侵都不反击,你还算什么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大都督啊!
“主公所言极是,杨某也是这样认为的。”
杨忠心悦诚服的说道。
刘益守在军中一呼百应不是偶然的,那是他真的有大局有本事能带领麾下众将攻城略地。
这年头,你没本事,那些骄兵悍将早把你搞死了。你在指挥他们的时候,下边那些人都在不停的观察揣摩你,判断自己的利益得失,判断你的能力与心智。
“主公,如果崔氏那边写信过来再次催促我们进兵南阳,那要如何处置?”
王伟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不确定就意味着变数,战场上任何一个变数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如果再次催促,那就再次婉拒,说目前时机不成熟。崔氏总会跟贺拔岳联系的,只要贺拔岳入局,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刘益守异常冷酷的说道。
很难相信半个时辰以前,他还在给崔瑶兰洗脚按摩活血,还在说要跟对方白头到老。或许在刘益守看来,跟崔娘子白头到老和搞死崔氏一族的人,根本就是互不冲突的事情。
王伟很明白刘益守的思路。
首先是给贺拔岳示弱,暗示不会出兵南阳实际上也确实不会,使得对方可以大胆的搏一把。
然后是让崔氏入局,邀请贺拔岳大军入南阳。
再就是暗地里通知高欢,让高欢派兵平叛。
最后刘益守用精兵不声不响的掏贺拔岳大军的老巢,烧掉粮草补给。
等这些办完,刘益守就可以亲率主力部队去南阳收拾残局了。到时候,谁跳就打谁!
“主公,寿阳那边来信,军训已经结束,郡兵们也返回乡里修整,我们需要将他们重新集结起来么?”
王伟将今日才收到的信件交给刘益守问道。
杨愔在寿阳办事还是牢靠的,两万郡兵已经整训完成,虽然不能上阵野战,但守城和运粮完全没什么问题。
也得亏是在寿阳和周边郡县实行了屯田和授田,使得刘益守治下之民都踊跃参军,不像是萧衍还在的时候,方镇们经常需要用绳子去乡里捆人来当兵,那样的兵马战斗力可想而知。
“做最坏的打算,一旦攻略南阳失败,高欢搞不好还要反击的。这两万兵马,到襄阳以后,就地屯垦,准备明年春耕吧。”
战略上刘益守很是激进,但战术上却非常保守。哪怕目前一切顺利,也准备好了退路。起码,要保证襄阳不丢。
至于用兵的粮草,他已经联络了萧詧和萧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