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吧。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确切的说应该是考核现场人山人海。
但是真正的大才,一个也没有,绝大部分是歪瓜裂枣。
刘益守带着于谨和源士康等人,全部换上打着补丁的麻布衣,出台城,来到东府城以北的青溪游玩。
沿着青溪,有着成片的商铺,酒肆,如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萧绎来攻城那一波虽然建康城内死了不少人,但萧绎毕竟不是侯景,没有在城内有组织的大开杀戒。
一国都城,是永远不会缺人的。死去的人留下了空位,外面的人会进来然后补上。
如今的建康就是这样,刘益守的安民之策起了大作用,建康城内那些空着的房子,那些毁于战火的房子,很快就有了继任者。
几人随意找到一家小酒肆,这种地方,都是门面不大,但是院子很大。很多时候,客人都是买了酒就走人,很少坐到里面喝酒的。
此时此刻,酒肆里很安静,只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喝闷酒已经面红耳赤快要醉倒。他身边摆着好多个酒坛,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酒鬼。
刘益守找了张桌桉坐下,对店里的跑堂询问道:“要是有人在你们这喝醉了,要怎么处理?”
他指了指那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问道。
“那是我家主人,他喝醉了,就直接在店里睡。”
年轻的跑堂没好气的说道,言语甚是无理。
“你家主人这点威严都没有么?家奴可以如此编排主人?”
刘益守好奇的问道。
“我倒是希望他有点威严呢,可你看他那样,就跟死人差不多了,有个什么威严。”
这位下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明摆着是对主人家里很有归属感的那种。
刘益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这年头虽然没什么人人平等可言,但对家仆很好的主人也是有的。特别是从军的将领,家中家丁家将与主人感情亲厚,上阵后可以为其赴死。
“你家主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呢?”
刘益守好奇问道。
“我只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哈。”
那位跑堂凑到刘益守耳边低声说道:“我家主人是给事黄门侍郎萧介的亲信,本来准备跟随其南下广州带兵出征。没想到现在被封吴王的刘益守,竟然将萧介给宰了!如今建康各权贵视我家主人为蛇蝎,避之不及。我家主人仕途无望,只能整日借酒浇愁,为之奈何?”
萧介是哪根葱?
刘益守一愣,这踏马好大一口锅压下来,真是让你无言以对。而且家仆居然可以议论朝政,这家主人可真是够放荡不羁的。
“萧介是谁?”
等跑堂的年轻人走后,于谨一脸无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