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得了萧衍的所谓“遗诏”,会不可一世的要如何如何,没想到对方如此谨慎,甚至都有些小心得过分了!
“主公既然都想明白了,那确实是在下多虑了。”
王伟对刘益守拱手行了一礼。
不久后,船队在北义阳郡的慕化城今信阳西北不远停靠,曹皎带着亲兵前来迎接刘益守,一行人进入慕化城,准备补给一番后继续西进到襄阳。
此地离襄阳已经不远。
……
广陵城扬州的府衙大堂内,一身戎装的萧纶,来回走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的是全副武装的年轻武将,眼观鼻,鼻观心的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此人名叫韦载,跟韦粲一样,也是南梁名将,绰号“韦老虎”韦睿的孙子。然而他的父亲是二房的韦正。
俗话说流水的皇朝,铁打的世家。韦氏同样也是多面下注,没想到还真让他们遇到了自家人对付自家人的情况。
萧纲命韦粲屯兵京口,江对岸就是广陵地界。而韦载乃是萧纶府上的“阁帅”,本没有什么事情做。然而现在萧纶不服萧纲登基,这个阁帅一下子升级为“大都督”,果不其然就跟堂兄韦粲的兵马对上,要同室操戈了。
“殿下,广陵城太靠近建康,一旦萧纲出兵,很快就能抵达。若是能胜还好,若是不能胜,大军都无法腾挪地方,战略上非常不利。
不如在下守广陵,殿下带着部分兵马撤往海陵郡今泰州、海安、如皋、泰兴、姜堰等地,在海陵厉兵秣马以为后援,如何?”
韦载提出来一个很有可行性的建议。
在一旁不说话的傅岐很赞同,附和道:“天子遇刺之事如此诡异,萧纲还推脱是那刘益守刺杀的。在下可以打包票,刘益守虽然狂妄自大,造反的心确实是有的。可是他一定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去行刺天子。
萧纲枉顾人伦,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败亡只是迟早。可是哪怕他最后会失败,也并非这一天两天的事情。殿下何不去海陵郡积蓄力量,等各路兵马到达之后,才出兵亦是不迟啊。”
两位手下的话,让病急乱投医,打算豁出去拼一把的萧纶暂时冷静了下来。
最后,他无奈叹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暂避锋芒是对的。如今各路反对萧纲的人马,就自己是离得最近的,几乎是跟京口脸贴脸。一旦打起来,谁会最倒霉不问可知。
“只好如此了。”萧纶叹了口气,心中极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