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歼灭战!
羊侃为什么会命大军暂时退下来,不过是因为他在等援兵,然后重新布阵罢了。
高敖曹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自己这波似乎遇到对手了!当然,按照既定计划,现在的状况也还算正常,起码下相城内和周边的军队都被调动出来了!
只要段荣段韶父子给力的话,此战获胜没什么悬念。毕竟这场游戏就是谁先出招谁就输,羊侃带兵来下相,就已经把力气用老,再也没有后招了。
不久以后,王僧辩带着部曲来了,他麾下人马不少,从睢水浮桥上渡河,直接出现在高敖曹大军的西侧。高敖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渡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根本不敢调动军队去拦截。
大军只要一调动,羊侃那边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现在梁军的兵力对魏军已经形成了相当的数量优势,而且后面只怕还有援军!
见势不妙,高敖曹提前发动总攻,也不顾左翼右翼敌军的包夹,他带兵一往无前冲向羊侃大军的中军位置,企图擒贼擒王,以点破面!
赌桌上交锋的时候,如果已经看透了对手的底牌,那胜负就再也没什么悬念。如今,高敖曹的底牌已经被羊侃看透,所以对方想做什么,其实都很容易猜到。
高敖曹手持长槊在敌阵中拼杀,冲来冲去,愣是找不到羊侃本人的位置。而他的亲兵,则一个个的倒下,羊侃的军阵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杀不穿,一层又一层的让人绝望。
狗段荣父子为什么还不来!高敖曹心中闪过一个令人绝望的念头。看着眼前又稳又狠的梁军精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梁军知道魏军的援兵一定不会来,所以打仗根本就是心无旁骛!他们都知道,现在眼前的这支魏军就算是凶狠,也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绝望之中稍稍愣神了一下,高敖曹勐然发现战马已经中箭,一下子前腿就跪在地上!时间突然似乎变得很慢,无数杂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远远的,高敖曹似乎看到自己大军的两翼被包抄,军阵像是塌方一样的卷缩,被围上来的梁军淹没。
下一秒,高敖曹就如同巨石一样的被“砸”到地上,梁军如同饿虎扑食一样的按住他的手脚,然后他就被人用绳索捆住,根本动弹不得了。
高敖曹落马,他身边的军旗倒下,战斗再也没有悬念,魏军一边倒的被杀,就如同被人割麦子一般。
自始至终,段荣父子的兵马都没有出现过,哪怕连一个人都没见到。
刘益守带着“大军”走走停停,慢如乌龟。甚至某次还有走十里退二十里的“惊人之举”,按他的说法是“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似乎风水不错想多看看”。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一个叫“取虑”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是座小城,前世已经不见其名,离睢宁不远。
而睢宁则是在下相西面不远的位置,同样是睢水南岸。到了取虑,那么离战场就不算很远了,刘益守身边的随行之人都紧张了起来。
此时已经开春,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刘益守站在睢水岸边,看着水鸭成群结队的在水中嬉戏,忍不住一阵唏嘘感慨道: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这鸭子都知道水变暖了,很多人竟然还不知道。”
斛律羡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感觉这种话题自己完全接不上话。
正在这时,源士康骑着马从远处飞奔而来,一看到刘益守在岸边观看景色,他就精神抖擞的走过去拱手道:“主公,羊都督带兵在下相西南睢水岸边全歼魏军高敖曹部,俘虏高氏兄弟三人,仅其兄长高乾此番未出征,所以没有擒获!
主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羊都督说此战给主公记首功。”
“记首功那怎么行呢,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使不得使不得。”刘益守谦虚的摆了摆手,心中暗骂羊侃这厮真踏马的多事,自己锦衣夜行也能惹这么多是非来!
“好了,传令下去,快马加鞭,这就赶去下相,跟宇文泰合兵一处。估计羊侃会在下邳城内办庆功宴了,到时候可得去凑个热闹,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刘益守伸了个懒腰,似乎从“昏睡”中苏醒了一样。
“快马加鞭?这得多快?”源士康一愣,搞不懂刘益守到底是在想啥。
“有多快跑多快啊,当然是跑步前进!”
刘益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之前下相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就像是懒癌发作一样,一路游山玩水的,还折返回去钓鱼。现在一听说仗打完了,立马就精神起来了。
“主公,还得防着有人借题发挥啊。”
源士康不动声色的说道。
很显然,刘益守这次的行为是犯了众怒。当然,你可以辩解说一切都是为了获胜,但把其他人当猴耍,让那些人在前面流汗流血死扛着,也是不争的事实。
“那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