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断然不至于说越活越回去吧?
“你不懂,刘益守和我们之前一样,不知道白袍军的凶猛。这支军队,要说诡诈那完全谈不上,但就是正面较量不可力敌的类型。刘益守这是低估白袍军,以为我们都是废物呢。”
尔朱荣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出兵?”
“不必,再等等。”
尔朱荣轻哼一声,露出一丝神秘微笑。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动手,再说,我还担心刘益守沿着睢水南下呢。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
他本来想给刘益守写信说马上带兵增援的。但一想元子攸已经死了,而且刘益守很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这封信绝对不能写。
因为写了就不是暗示对方顶住,而是暗示自己会来收拾对方,那刘益守绝对会立刻跑路!所以现在呆着不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叔父,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啊。”
尔朱兆心里有种难以描述的躁动,总觉得尔朱荣的应对,好像有些不妥当。刘益守不至于说这么废柴吧?想想这一位干掉的人,有邢杲,有费穆,那两位可不像是一般人可以宰杀的。
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至少表面上尔朱荣描述得还算靠谱。
“叔父所言极是。”
尔朱兆言不由衷的说道。
“好了,你随时做好准备。等陈庆之攻下睢阳后,我会亲自带兵前往睢阳,要是能抓住刘益守,我倒是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在我手底下做事!哼!”
尔朱荣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气得捏紧了拳头。
……
蒙县的城头已经打出了白袍军的旗帜,不仅是尔朱荣的斥候已经得到了消息,当事的双方,内部更是颇有争论。
“这刘益守做事倒是很大气啊。”马佛念啧啧感慨说道。
蒙县的库房内,堆积如山的箭矢,兵戈,魏军军服,粮草。刘益守带兵撤离的时候,这些一点点都没带走,全都让白袍军“缴获”了。
“当然,皇帝不差饿兵。想让我们打尔朱荣,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宋景休拿起一杆步槊在手里称了称,微微点头。刘益守的“诚意”很足,不管是兵器还是箭矢,都是货真价实的。
“都去准备一下,除了站城墙的以外,其他人都换上魏军的军服。将那些染血的白袍都交给刘益守的人。”
陈庆之轻叹一声说道。
白袍军自出征以来浴血奋战,死伤惨重。那些战死的袍泽,陈庆之都会下令将这些人的名字写在他们的白袍上,收集起来。打算一同带回梁国做衣冠冢。
而刘益守则是提出,需要这样的东西!
马佛念等人心中不忍,可一想到目前的处境,全都唉声叹气。
“都督,斥候急报,睢阳那边,刘益守将渡口的漕船一把火全部烧了!”
一个亲兵急急忙忙走进府库,对陈庆之说道。
“这小子真是……”
陈庆之哭笑不得,在那里直摇头。
身边的马佛念却叹息道:“完了,本来还想抢船跑路的,这下只能跟尔朱荣死战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