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水,援军必定走水路北上!现在不管羊侃跟羊敦打得多么热闹,最后都是要用援兵来决出胜负的。
如果刘益守现在带着精兵东进渡过巨野泽(先不提怎么过去),将会极大震撼本就被羊敦逼到几乎走投无路的羊侃!
要是跟羊敦里应外合,倒是真有可能一战而定。
但万一打不过羊侃呢?
这个选择题,有一点点麻烦。毕竟,刘益守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魏国官军!他有什么理由跟羊侃死磕呢?
听完王伟的分析,众人都陷入沉默之中。王伟不愧是地头蛇,对于中原各地的那些弯弯绕绕,了解得十分清楚,远不是于谨等久居边地的人可以比拟的。
“先在廪丘整顿兵马吧。”
刘益守叹了口气,有种满身力气无处使用的感觉。难怪元子攸那么干脆就让他来青徐之地了,这里的情况,简直复杂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
“主公,在下还有一言。”
王伟拉住刘益守了刘益守的袖口。
“你还有啥话想说?”
刘益守好奇的问道。
“春秋时,齐大夫田会(公孙会)在廪丘叛归赵国。齐宣公大怒,派田布指挥大军围攻廪丘。赵之孔韦率精兵,联合韩、魏救廪丘。联军大败齐军,杀齐兵三万余人,获齐战车二千乘。
次年韩、赵、魏联军又攻入齐国长城,军威大振。此后周威烈王(公元前403年),正式册命韩、赵、魏为诸侯,战国时代开启。
廪丘之战,几乎可以看做是春秋时代与战国时代的分界。如今主公屯兵廪丘,难道不会心有所感么?”
此时王伟脸上恨不得写上“天命在汝”四个字,这个典故也是让四周的于谨,独孤信,赵贵等人若有所思,似乎冥冥之中能够感受到那种似有似无的“改朝换代,时不待我”。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水泊梁山?”
刘益守忽然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一直在旁边欣赏“风景”没说话的杨愔忽然开口道:“廪丘往东走就是水泊梁山,不过那里向来都是盗匪出没之地,主公没事最好别去那边。”
这个死胖子懂的事情挺多啊!王伟瞥了杨愔一眼没说话。
“行了,我知道了,都散了吧。各司其职,廪丘虽然城池废了,好歹也是个落脚的地方,按之前的约定,各自去忙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刘益守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都去忙自己的不要在这里闲着。王伟几次开口想说话,都被刘益守用眼神暗示,最后叹息一声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刘益守这才看着东面结冰的河道。这里的小河特别多,有些连名字都没有,也不知道会通到什么地方。现在冬天,河里的冰面看起来就像是平地一般。
“差点忘了,原来宋江就是在这里混的啊。”
刘益守自言自语,隐约感觉王伟的分析虽然好,但主意却着实有点馊。按常规办法,青徐之地的叛乱没个十万兵马,根本平息不了。
而现在的情况,几万人丢到这水网纵横的战场当中,估计冒个泡就没了,为之奈何?
一时间,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
一男一女二人,从黄河南岸过河,先是路过枋头,后面又到了邺城。这时候,女人才违背了自己的“约定”,并没有进入邺城。
这位对刘益守诈称自己是“石娘子”,实则是流落后被鲁安抓捕的女人,正是高欢的原配夫人,在北地大名鼎鼎的娄昭君。
“彭乐,我会好好记住你的。”
披着红色大氅,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娄昭君,面带轻蔑冷笑,意味深长的对彭乐说道。
“嘿嘿,那是那是,这段时间你也是爽够了,当然会记住我了。如果不是我把你献给主公,你哪能这么爽呢?跟贺六浑比起来,我主公如何?”
彭乐傻呵呵的摸摸头,大大咧咧的说道:“对吧,石娘子。”
他这股得意的劲头,就好像他是刘益守,把娄昭君睡了一样。
“口舌之快,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是要回晋阳了,你好自为之。”
娄昭君冷笑着说道。
“当然当然,我这个人嘴巴一向很大,万一,哈哈,我是说万一有一天喝酒喝多了,跟主公说起来你是贺六浑的原配夫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应该会很兴奋吧。”
彭乐露出猥琐笑容,吓得娄昭君面色一紧。
“你不许跟他说我是谁,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果我听到半点风言风语,你在北地的家小,说不定就会有什么灾祸的。”
娄昭君有些心虚的威胁道。
“对啊,所以他们一旦有什么事情,那可就别怪我彭乐大嘴巴了是吧?我不但要说,还要把你在刘都督身边的样子描绘出来。让别人都知道,你也不是被强迫那么难过,反而有点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