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什么崔娘子了。”
往邺城走了一段路,憋了一肚子气的元玉仪彻底爆发了,沿路她就在跟源士康说那崔娘子是多么坏多么蠢,白瞎了那张脸。
“主公,人言可畏。这崔氏虽然愚蠢,可也得防着她到处说。元玉仪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对这个女人还是要有些警告才是。”
源士康不动声色的说道。
“行了,我自有分寸。”
刘益守轻轻摇了摇头,要说也是跟崔暹说,找个小娘子报复你能得到什么啊?
他现在心口像是插着一把刀,一直在流血。一个人最觉得难受的事情,就是当你付出了所有努力,却没有得到预想的好结果时,有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崔氏跋扈,其实还是因为家世,特别是他们手里有兵马。
试想这种女人要是进了家门,你们能有好日子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必在意这些事情了。”
刘益守满不在乎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在乎的,只是不能表露给元玉仪和源士康他们知道。无能狂怒有什么用呢,将这件事记住,将来奋发图强才是真的。
“我不行,我不管,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主辱臣死么,你被羞辱了,那我就是要……”
元玉仪还在那大吵大嚷的,刘益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不是我的臣子,主辱臣死也轮不到你的。源士康,你带元玉仪回枋头城,让她好好洗漱洗漱。这一路辛苦,那些练字的作业,留到以后吧。
我现在去拜会封隆之和李神他们,你们不必跟来了,我很快就回枋头。”
刘益守对源士康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的把元玉仪这个喜欢惹事的带走。平日里在家就不安分,出来了以后,天知道她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他和二人分别,他回邺城,这两人折返回去再一路向东南回枋头,正好顺路。
等刘益守离开后,元玉仪拉着源士康的袖子,眼睛转来转去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源大哥……”
元玉仪用很嗲的拖长音喊了一句,源士康像是手摸到毒蛇一样,连忙将袖子扯了回来,然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听的!主公让我带你回枋头城,我只会带你回去,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做!”
源士康紧张的说道,像是单独出走的小娘子被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一样。
弱小而无助。
“那好啊,等我回枋头城,就到处跟别人说,当刘都督受辱的时候,源士康无动于衷,甚至还内心窃喜。”
“我哪里内心窃喜了,我也很愤怒好吧!”
源士康一听就知道要坏事!
“主辱臣死,我不是臣,但你是啊!你觉得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你?”
元玉仪不怀好意的笑道。
“好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源士康无奈问道,为了心中的“大义”,他再一次妥协了。
“其实就是……”元玉仪凑到源士康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就这?这有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很无聊啊。”
听完元玉仪的主意,源士康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