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要是我年轻十岁,肯定不管怎样上了床再说。”
于谨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将一颗炒胡豆扔进嘴里,抿了一口酒道:“这郑氏送来的酒,就是比我们以前喝的有滋味,你说气人不气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刘益守沉静的摇了摇头。
“谁说不是呢,唉。”
于谨长叹一声,他们已经听说了洛阳发生的事情,果然是不出所料,尔朱荣太踏马的会作死了。
“郑大车有过丈夫,间接死在我手里,还要明媒正娶,你想想啊,跟这种女人睡觉,你晚上不得睁着眼睛?”
世家女子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
但,人家可以用这个借口搞死你,而不必承担社会舆论的谴责。这意味着郑大车的“犯罪成本”很小。
自己家里有那么多好鞋可以穿,何必盯着一双破鞋呢?他又不是李虎!
“不过最妙的还是你这个缓兵之计。郑氏送女人,你不收那是不行的,可怎么收,却不一定要按他们的安排了,对吧?”
收个五岁的小妹妹,实在是“神来之笔”。一来五岁孩子,没人会认为刘益守会对她做什么,二来也是安了郑氏的心。
如果现在郑氏送女人,那肯定是正妻,毫无疑问。这样的话,就跟对方利益完全捆绑,道理跟不能娶元莒犁是一回事。
可是十年后,谁知道十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时候,说不定郑氏都把女儿接回去了,对吧?这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过两天,我们就率军渡河,接管枋头城。北方,要乱了。”
听刘益守这么说,于谨也是微微点头道:“北方世家被尔朱荣杀了一批人,现在葛荣来了,他们会站在哪一边,还真是挺难说的。
现在这个时候渡河,占据枋头要害,看起来像是在自尽,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葛荣的算盘,应该是攻克邺城,完全整合河北之地。如果动了枋头,难免会拉长战线。”
对于军略,于谨显然比刘益守强了不少,他这短短几句话,就说到了局势的要害之处。
“所以我们要跟尔朱荣写一封信,上面说因为洛阳的某些事情,河北世家的态度可能会摇摆,有利于葛荣。
所以必须要有一支军队北上枋头,牵制住葛荣。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北上了。
当然,不需要等尔朱荣的军令,咱们一边将信送去,一边先斩后奏。你说尔朱荣会同意么?”
刘益守好奇问道。
“一定会的,因为他要先带着兵马回晋阳,在冬天跟葛荣决战。那么奇袭的地点,一定是从滏水陉出来,从背后杀葛荣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在葛荣南面有一支兵马能吸引住对方,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尔朱荣打仗可不是傻子。”
于谨自信满满的说道。
“主公,尔朱英娥来找你了,就她一个人,已经在院子门口了。”
门外传来源士康的声音。
(本卷完,下一卷:你想做什么英雄,我看你不过是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