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哪怕是官员的俸禄也没关系,但军饷是绝对不能迟发,否则军队轻则闹事,重则哗变!
如今西夏窥伺在侧,而内部那些江湖人士也不安分,更需要军队来镇压,这时候军队是绝对的重中之重!
“我会向官家上书,将事情如实汇报,”种师道轻描淡写一句,却吓得转运使郭石汗流如注。
“种相公,此事下官冤枉,是贼人,饷银被水路的贼人劫走了!”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众人默然,这个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军队缺饷,只有老种相公才能镇压得住,更没有人敢唱反调。
郭石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话:“求相公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下官定在10日内将饷银寻回!”
“3日。”
郭石一屁股坐下,面如死灰,三天内基本找不回来,他可能下辈子都要在崖州了,那里可是极南的蛮荒之地……
“唉,世事艰难,全亏了老种相公力挽狂澜,军队……”
“本将在,军队不会乱,”种师道挥了挥手,“你等对于如今城西的局势如何看?”
种师道左手狠狠抓着椅子把手,气得近乎抽搐了,转运使郭石坏了他的大事,他恨不得当场斩杀此人,奈何此人是进士出身,正儿八经的文官,他没资格杀。
怀德军和德顺军这两支军队不会乱,但没有饷银,他也无法驱使军队。
“此事,难了!”
“种相公正在谋划这些江湖人士,偏偏饷银被贼,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联系?”
“难道这些贼人有所防备了吗?”
“今日的局势危若累卵,我等必须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否则银州危矣,陕西路危矣,我大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