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死”一语未竟,她身子一僵,已被点穴动弹不得。
牧小十惊叫一声,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宫千行阔袖一展,挡了她的路,含着笑问:“去哪里?”
曾经仰慕的男子此刻看在眼中如同煞神,牧小十忙又转身,慌慌跑向云虚子,躲往二师父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吓得浑身发抖。
云虚子还能保持镇静,微讶:“是你?”
宫千行温和地笑:“是我,意外吗?”
云虚子说不出话了。
宫千行将地上的两幅地图卷起来放入匣中,温声温语道:“原本是取回9州社稷图,谁知还有意外收获,总算不虚此行rs;。”
云虚子苦笑:“是你的话,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李恶来之死,你的属下前去查探,顺手将凶器放入我包袱中,栽赃轻而易举。玄武塔中的机关虽然是由林玉负责布置,但你是盟主熟知塔中开启之法,若想做手脚易如反掌。”
宫千行含着笑点了点头:“麻烦的是武林盟高手太多,有他们在总不得下手。”
云虚子叹:“所以,白非白早就知道小十在门外,故意说是与苏沐联手。小十童言无忌,脱口说出也便有了后面之事,从而气走
走了苏沐。接着将祸水移到林玉身上,让十大门派前去调查。偌大的武林盟,现在恐怕已只剩老弱妇孺。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宫盟主,我只问一个问题,9华山庄中无人,那么林城主到哪里去了?”
宫千行温温和和地笑:“云观主,林玉可比你聪明,早早就对我起了疑心,甚至还要暗地调查。我岂能给他这个机会?只好先下手为强。”
云虚子松了一口气。
宫千行道:“你难道不担心朋友安危?”
云虚子笑道:“林玉行事一向周密稳重,他既然起了疑心,那么定已做好防范。纵使你先下手,也不一定便能得手。”
宫千行的声音有些冷:“看来你们对彼此很了解。林玉的确没有死,但受了重伤,此刻不知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牧小十哑着嗓子,抖抖索索地质问:“为什么要杀二师父?宫盟主,你们不是朋友吗?”
宫千行笑了,笑出了声,眉目间如三月春水漾开,与记忆中那人渐渐重合。牧小十看得一愣,慢半拍反应过来:“你不是宫盟主!你是谁?”
“宫千行”扬了眉:“这还重要吗?”
云虚子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再叹:“你们还真挑了个好角色假扮。宫盟主出海多年,言行举止纵使与往日有所差异,众人只会认为是多年不见所致,怎可能想到是假的呢。再者,宫千行三字足以代表武林正义,即使血案连连,又有谁肯怀疑到你身上?宫盟主是我此生最敬佩的人之一,坦白地说,我宁愿怀疑自己,也不愿怀疑他。”
“宫千行”眼中蕴着笑,缓缓拔出剑:“可不是天助我也。而且原本计划还要复杂一些,不过你身边的两个女人帮了大忙。云观主,你女人缘不错,不过对于出家人而言,这可算不得好事。”
云虚子唯有苦笑:“阁下意见谨记在心。”
“记着也好,下辈子或许用得上。”“宫千行”眼中露出杀机,一步步逼近,举起了手中的剑,“明年的今日,我会为你烧一柱香。”
寒光掠过,挥剑斩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青剑斜地里刺出,“铿”地一声准确地将“宫千行”的剑势格住,接着猛地一旋,强大气劲将他逼退三四步。
“宫千行”看着自顶上翻身跃下的人,脸色微微变了:“你没离开?”
苏沐为莳萝解开穴道,拉往身后护了,弯眉一笑有倾城色:“夫人所在,便是苏某所在。”
莳萝一脚踹去:“贫什么嘴,干活!”
“宫千行”眼底沉了:“你们早就怀疑我了?我想不出哪里有了差错。”
苏沐道:“阁下布局不错,扮宫千行很像,对于我们几人查得也够透彻,言行与反应全在你的掌控中。你只棋差一著。你不该栽赃剑冢,不该拖我下水。”
“宫千行”冷冷地笑:“为何?”
“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无关rs;。9州社稷图和新斩剑是我拿出来的,是我执意要参与这次比试,是我听说你回来了想找借口见你一面。与其栽赃他,不如栽赃我更合适。”莳萝坐到旁边,捂了眼睛,“我以为是六师兄回来了,谁知全是假的。我只希望见他一面,只想看他过得好,此生就这一点心愿而已,上天非但不肯成全,还要捉弄”
牧小十挪到她身边,轻声安慰:“莳萝姐姐,你别哭。”
见自家媳妇哭得一塌糊涂,苏沐又生气又心疼,索性将一腔怒转到眼前人身上,扬剑直指:“惹哭阿萝,你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不是宫千行,那么就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那人大笑:“凭你一人也想留下我?”
“再加上我们呢。”牢房外,消失多日的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