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如何抵挡?”马谡劝谏道。
“江陵来治所所在,如果让江东兵兵临江陵城下,将会严重打击到我军的士气,更会影响到江陵城内世家对我军的信心。如果江陵城内的世家变得不安分起来,则江陵会比现在危险得多。所以我们现在死守公安,也是为了守住荆州那些地方势力对我军的信心,不可轻易言退。”甘宁道。
“可是”
“够了!”
马谡还想说什么,却被甘宁强势打断了话语。
甘宁道:“幼常在这次防御战中,的确给我军提供了很多宝贵的计策。但你的职责,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防御破敌,在是进是退的大方向上面,就不要多嘴了。
马谡道:“那么下官先去指挥军士堆垒土墙。”
甘宁点了点头。
看着马谡离去后,甘宁斜眼瞟向身边的李辅。
李辅号称益州派来的援军,实则只有一千骑兵,无论是兵力还是兵种,都不符合此番防御战,这让甘宁大为光火。
就好比你饿得心慌的时候,有人告诉你,不久之后会有牛排海鲜伺候,结果等了半天,侍者给你来了一根薯条,让你先垫下肚子。
“孟子庆几时能到公安城?”甘宁问李辅道。
“应应该快了吧。”李辅自己都不太确定。
按道理说,孟达的兵马早就应该到了,可是至今不见踪影,谁知道他们在中途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呢?这出了状况的事情,谁还能说得准?
“哎。”甘宁叹了口气。
江陵虽然是李奇的治所,但是能权力调兵遣将的除了自己都被拉到长安去了。否则随便派一名武将持虎符去接管孟达的兵权,也不至于会耽搁这么久。
现在有兵权节制孟达的只有甘宁自己,可是甘宁不可能丢下公安城不管,跑去接管孟达的部队吧。
咦,对了。
甘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李奇为了放权让贾诩对荆州的世家进行“明升外调”,给予了贾诩一定的人事任命权。
虽然这个权限能够任命的官职不会太高,但是孟达的官职也不高啊。
只要能够正大光明的夺取孟达的兵权就够了。
不过甘宁随后又想到,当初李奇入蜀时为了拉拢蜀中将领,给予孟达的官职也不算太低,以至于超出了贾诩现在能够任命的最高职位。
一个高级将领去接管一个低级将领的兵权,这容易。可是让一个低级将领去接管一个高级将领的兵权,这是属于以下犯上。搞不好兵权没有接过来,孟达要斩杀这名低级将领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这个念头也被甘宁暂时打消了。
现在事态不容乐观,以至于甘宁食不甘味,晚脯用了一点点便推脱不吃了。
马谡知道甘宁忧心战事,便劝说甘宁,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打仗啊。
甘宁道:“现在公安城中已不足两万人马,城楼也早就破碎不堪。也不知道孟达这厮几时能到,故而心烦。”
马谡道:“孟达自视甚高,却被放在益州闲置多年,故而心生不满。李孙德此番也是考虑到孟达身处巴西,距离江陵相对要近一些,才给了他这个机会,不想此人不视好歹,贻误行程。他日得见,将军一定要好好的治他的罪。”
甘宁道:“我本欲派人接替孟达,可惜其他将领的职位不高。廖化也只与孟达平级。如之奈何?”
马谡道:“主公不是给了贾长史任命官员的临时权限吗?”
甘宁道:“都是应付荆州世家子弟的人事权,官位不高。”
马谡道:“甘将军知道这点,是因为甘将军读过主公的书函。可是孟达没读过啊,他怎么知道主公到底给了贾长史多大的权限呢?”
甘宁一惊:“幼常的意思是可是印绶呢?我们总不能造个假的印绶吧?”
马谡道:“甘将军的银印青绶,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甘宁久居江陵,江陵守军无人不识。
如果是起兵或者发布什么重要的事情,则需要银印签章。
可是现在在公安打仗,事急从权,只要上面的将领无任何异议,没有哪位士兵说非要见了甘宁的印绶或虎符才去执行命令的。
所以,马谡的意思就是,伪造任命书,借甘宁的印绶,派人去夺孟达的兵权。
要干这件事,最适当的人选就是廖化。
廖化的军职原本就与孟达相同,这次跟着李奇攻打长安,又助贾诩防守江陵,立下了不少功劳,是最该升官却还没来得及升官的一位。
而且当年廖化与孟达在大巴山脉驻防,在大巴山脉练兵,很多老兵也是认识廖化的。
为了公安城和江陵城,甘宁把心一横:老子豁出去了。
于是差人将印绶和虎符送往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