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商在城楼之下大叫开门,冀县守将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仗就打成这鸟样,说出来谁谁啊?
作为天水郡刚刚提拔上来的县城守将,他也没有见过武威郡太守邯郸商呀,只怕是敌军乔装赚城的,便要邯郸商拿出证件文书来看。
邯郸商眼见这漆黑一片,给你你也看不见啊。
庞统正率着益州兵从后方赶来,你跟老子磨蹭这个?
冀城守将道:“末将职责所在,还望邯郸太守不要见怪。”
邯郸商气得弯弓搭箭:“嗖!”
冀县守将:“啊!”
其余守城军士纷纷下楼打开城门,否则不管下面是益州兵还是邯郸商的西凉兵,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需要攻城才能入内的话,估计自己都没啥好果子吃了。
“吱~呀~”
沉重的城门刚刚拉开一条缝隙,后方庞统率领南中F4杀到,邯郸商来不及入城,绕城而走。
当冀县守军彻底把城门打开的时候,庞统率着部队大摇大摆的入城了。
冀县守军觉得他们的守将死得真特么冤!
冀县以西是朱圉山,邯郸商哪里敢去,唯恐益州兵在那边还设了埋伏,便只好往上邽走。
邯郸商责怪尹赏道:“马遵匹夫,真不值得老子大老远的从武威来帮。”
尹赏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并非是在帮马遵守天水,而是承夏侯将军之令在帮曹丞相守天水呀!他日事成之后,赏一定向夏侯将军表将军之功。”
邯郸商道:“别说得太远了,连苏则都引军回安定了,这仗还怎么打?”
尹赏道:“此乃细作一家之言,未必能够作实。将军你想啊,细作说益州兵五更劫营,结果益州兵不到四更就来了,说明细作已经被庞统识破,故而用此反间计。那么苏则引军回安定,必然也是庞统故意蒙骗细作的。”
邯郸商想想也对,心里好受了一些,又道:“上邽城的守将不会又不放我们入城吧?再这样,我就引军回武威了。”
尹赏保证道:“不会不会。冀城守将是新上任的,与吾等皆不熟悉。不过上邽令梁虔与赏相熟,只要赏说一句话,梁虔一定开门。”
邯郸商“哼”了一声,道:“最好是这样。”
尹赏没有失言,梁虔闻前方战事失利,果断为邯郸商和尹赏开了城门,迎入城中。
梁虔道:“上邽城中的守军有限,我正不知庞统打来之后如何抵挡呢。今得二位到来,上邽可保无忧矣。”
邯郸商听梁虔这么说,心里又是一个疙瘩:就是说要靠老子来帮你抵挡庞统呗?还有,你这儿守军原本不多,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大一票人马,粮食够吃不?
邯郸商道:“上邽令客气了,不知道上邽的库粮有多少?”
梁虔道:“上邽库粮不多,但是有二位在此,马太守的粮食肯定会运来的呀。”
尹赏也打圆场道:“那是肯定的。”
总之这两人就是怕邯郸商对马遵失去了信心,要是他带兵走了,天水郡就完犊子了。
所以关于粮草的事情,一定要落实下来。
庞统这边其实也在替他们思考粮食的问题,急人之所急嘛。
只不过,庞统不是要替他们解决急切的事情,而是想要让他们那些急切的事情更加急切。
从天水郡治所平壤运粮至上邽,最佳的线路就是经过冀县。
只是冀县落入庞统手中后,敌人肯定会绕路而行。而除冀县之外的另一条道,就是经望垣到上邽。
庞统令孟获、祝融夫人守住冀县,自与忙牙长、兀突骨去取望垣。
却说苏则引军而去,是为了诱敌,可是李奇根本就不上他的当,无奈之下,又只好回到密艾亭与马遵商议对策。
回到密艾亭,苏则才听说邯郸商丢了冀州,往上邽而去。
苏则道:“邯郸商退往上邽,却给马太守运输粮草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啊。”
马遵道:“谁说不是呢?我打算稍微绕一下道,经望垣到上邽。”
苏则叹道:“只怕敌方庞统早已料到这条线路,正往望垣而去。”
马遵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绕到街亭一带再去上邽吧?上邽的库粮本来就不多,等粮食送到的时候,邯郸商的士兵早就饿死了。”
苏则道:“唯今之计,只有舍平壤,才能灭李奇。”
马遵问计于苏则。
苏则道:“吾等以粮草为诱饵,就走望垣这条路,引庞统来劫粮,然后围而灭之。虽然李奇很有可能趁着我们南下的时候去夺平壤,但是如果我们能够灭了庞统这支偏师,李奇独在平壤又岂能持久?”
马遵心中暗思,如果计策凑效还好,否则灭不了庞统,就是把自己夹在了李奇与庞统中间。
但是除此之外,马遵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奇这边因为没有庞统献计,打得比较保守。
所以李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