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将青年男子带入署衙,交于法正审理。
法正问道:“汝乃何人,到此做甚?”
那青年道:“某姓刘,名登,字子升,荆州南阳郡人士。奉家师之命前来蜀中南部寻找中药材。先生请看。”
刘登说着,掀开背篓上的遮布,露出半篓子植物。
刘登解释道:“此物名为独摇草,有风不动,无风自摇。可治通风发冷,关节痛等疾病。”
法正细观那物,其头如弹子,尾若鸟尾,的确是草药独摇草。
周仓忙道:“既是郎中,可否替我家主公诊断一下。”
“咳!”张三故意咳嗽了一声,以目视周仓,心说这特么是不是奸细还不一定呢,你就如此放心让他给主公治病?要是治出个好歹来,我们卧牛帮就完蛋了呀!
刘登并没有注意到张三的眼色,既然周仓这么问了,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当即就答应道:“可以。”
法正见他眼神清澈,面色从容,而且在张三发现他的地方的确生长着不少独摇草,便已在心中断定其并非奸细。再说了,也不是完全就盲目的采用刘登的药方,只是让他看看又何妨?
刘登见过李奇,替他诊脉,又问了症状后,面露难色。
李奇见他这副模样,心说难道老子得了不治之症?
可怜我穿越三国,拼死拼活的刚刚建立起自己的基业,这就要洗白了?
法正问道:“吾主何病?”
刘登尴尬的说道:“官爷饶命,我本半路出家,学艺不精,只能看一下初级的伤寒病……”
张三道:“哈,我就说他是奸细嘛!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否则铁鞭侍候。”
刘登慌道:“小的真不是奸细,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
李奇制止张三道:“方今乱世,中途改行另谋生计的人多了去了。既然这位兄弟尚未学到尊师的医术,不知尊师现在何处,可否劳他来与吾诊治一下?”
刘登道:“吾师与某一同往南方采药,但因其上了年纪,只走到交州马山附近。因益州地势险峻,便差学生来采了独摇草便回。”
李奇道:“马山似乎就在广郁县,距此并不是很远,可着人前去拜请。”
孟节听闻此事,便令人备了轿子,以免蜀道艰险难行,唯恐名师不来。
谁知刘登之师听闻有病人难治,二话不说,收拾起包袱便要入蜀。
至牂柯署衙时,法正、孟节等已备好酒食令其先作休息,可人家只要看病人,其余礼艺一概不受。
法正叹道:“真医者仁心也!”
法正遂叩问其姓名,医师答道:“某姓张,名机,字仲景。”
李奇一听这医师竟然就是与华佗齐名的张仲景,当时病就好了一大半。
这也不是夸张,主要是当一个病人看到希望的时候,心情愉悦,更有利于病症的好转。敢说二十一世纪那些癌症病人,一半都是被吓死的。相反,也常常听到有癌症患者放宽心态,积极治疗,然后病情好转,又活了几十年的。
张仲景替李奇号脉后,道:“脉虚沉弦,无寒热,短气里急。吾又观李益州面色发白,此为劳使之然。劳之为病,其脉浮大,手足烦,春夏剧,秋冬瘥。”
意思是说,李奇这病跟劳累,心理压力大很关。春夏的时候最为严重,到了秋科季节自然就会痊愈了。
当然,既然张仲景来了,也不可能让李奇等到秋冬时节自愈。
随后,张仲景开了药方,让刘登去集市上拿药。
刘登看了一遍药方,道:“牂柯的集市很难凑齐这些药方,有的需要到山中采摘才行。”
李奇唤张三道:“汝误将良医认作奸细,现特罚你陪着刘子升往山中采药,务必保证刘子升的安全。”
张三道:“主公放心,我张三宁死也不会让刘子升少一根汗毛。”
李奇讪笑道:“你就拉倒吧。你要是真死了,如何能保证刘子升不少一根汗毛?”
张三嘻嘻哈哈的告退了,他知道,这是主公舍不得自己死。
不说别的,单凭自己替主公找到亲兄弟李福,又找来名医张仲景,那绝对是李奇麾下第一大功臣。什么诸葛亮、赵云都没有自己厉害。只要自己不作死,那今后在蜀中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上街横着走。
张三与刘登既出,李奇便与张仲景聊了起来。
据张仲景所说,他家世代为官,如果世道昌盛,他可能也只有为官这么一条路。可是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张仲景不忍天下生灵涂炭,立志学医,甚至在长沙做太守时,索性将署衙改成了医馆,每日上门治病的百姓络绎不绝。
现在张仲景已经卸任长沙太守,便四处游历,采集草药,打算将自己毕业所学和所有的心得都写成一本医书。
李奇叹道:“真正能够使百姓脱离苦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