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5月11日。
一辆通体鎏金镶边,窗牖被一帘深蓝色的绉纱遮挡的黑色马车在两头棕黄色的高头大马拖拽下驶离伦敦市区,前往位于英格兰东南部伯克郡县温莎堡。
马车刚出伦敦便急驰在用碎石子与水泥混合铺设而成的乡间官道,略微有些颠簸的道路两侧是翠绿色的草坪,草坪成群结队的牛羊悠闲的漫步,身材矮小的牧羊人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坪仰视着还未被工业化侵蚀碧蓝的天空。
远一些的地方便是一排排房屋,有些房屋的方升起了屡屡炊烟,透过风声静耳倾听,便可以听到来自远处教堂的钟声,相较于充满工业化气息的伦敦,乡间的时光似乎还停留在中世纪。
城市与乡村的二元化社会体系的真实写照在19世纪的联合王国展现的淋淋尽致,在这里你根本无法感受到工业化存在的气息、感受不到弥漫在空气中酸臭思维,同样也看不到pm2.5的白色“尘埃”。
充满的环保主义的乡村也成了许多贵族的自留地。
马车的主人便是罗素勋爵,此时的他正通过深蓝色的帷幔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乡野的田园风光并没有令罗素勋爵的内心感觉到惬意,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反而透露出了无尽的忧虑。
宪章派运动轰轰烈烈的“请愿”运动令罗素勋爵心力憔悴,这段时间的他不得不一面接受来自议院有产者的问询,一面有想方设法的消除“请愿”运动带来的影响。
罗素知道在内阁与议院中不乏有一些大臣与议员暗地里指责自己对那些暴民的软弱行为,并声称当初的罗素勋爵就不应该同意那个法案(指十小时工作制)。
对于此类现象罗素勋爵只能选择隐而不发,因为他明白,就算自己在议院大发脾气,也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
再者说一个拼凑的内阁与议院实在经不起大折腾,搞不好就可能面对像次一样内阁短暂性垮台,暴民抓住机会逼迫政府签下政府不愿意签订的条件。
一任内阁垮台的教训给了罗素勋爵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这一次他要接受来自温莎堡的问询,准确的来说是来自王夫阿尔伯特的询问。
自从“请愿”运动开始之后,原本居住在白金汉宫的维多利亚遵循了隔壁倒霉路易十四在大革命时期一锅端的教训,一家人紧急搬离了白金汉宫前往温莎堡。
承载着世界最强大国家政治首脑的马车行驶了大约4个多小时后,车速缓缓的降下来。
“勋爵阁下,我们到了!”
来自马车夫的提醒令原本快要昏昏欲睡的罗素勋爵睁开了双眼,透过窗幔罗素勋爵看到了一座城堡,城堡的周围被一层6、7米多高围墙包围,这里地势高峻,能够扼制住伦敦河道。位于城堡东部与北部是空旷的台地地形,视野开阔,在中世纪可谓是战略要地。
现如今不列颠称霸整个世界,这种战略要地也就成为了一种摆设。
马车在王室侍卫的带领下缓缓通过诺曼门进入核心区域,并停在了一座城堡前。
在约翰.布朗的待命下,罗素勋爵进入了城堡内的一间书房。
“亲王与陛下马就到,首相阁下可稍等片刻!”约翰.布朗向罗素勋爵行礼后离开。
书房中只剩下罗素勋爵独自一人,罗素勋爵知道一定是来自阿尔伯特的计谋,那个来自德意志的家伙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罗素勋爵的平静的内心也出现了一丝波澜。
书房缓缓的打开,身穿大红色军服的阿尔伯特亲王与维多利亚女王出现。
“陛下、亲王阁下!”罗素勋爵起身向阿尔伯特低头行礼神态中带走一丝讨好。
“首相阁下!”阿尔伯特亲王向勋爵微微颔首。
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坐在沙发的一侧,罗素勋爵坐在阿尔伯特亲王的对面。
“首相阁下,我们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询问一下关于最近伦敦的情况!”阿尔伯特“漫不经心”询问罗素勋爵道。
“伦敦地区的暴民在警察与义警的联合镇压下已经销声匿迹!伦敦并没有遭受到太大的冲击,市政厅、内阁全部良好运行?”罗素勋爵忙不迭的向阿尔伯特汇报。
“这么说!我们可以返回伦敦了?”阿尔伯特亲王再度询问了一句。
“恐怕现在还不行!”罗素勋爵摇头回应道。
“首相阁下,你不是说暴民已经销声匿迹了吗?”阿尔伯特亲王佯装不知的询问道。
“现在以“北极星报”为首的报纸依然在攻击政府,王室贸然出现在伦敦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罗素勋爵委婉的说道。
此时的伦敦居民并不知道,王室连夜从白金汉宫跑路前往温莎堡。
如果让他们知道的话,恐怕那些暴民的矛头会直接指向王室。
“那就将他们都封禁不就行了!”维多